兩人不僅沒停,就連背包都沒解,醫生背包一只鼓鼓的大背包,小姑娘前面一只斜肩背包,背上還背著行李背包。
目送小姑娘和醫生走向村民住的那個方向,兩軍士回到卡車邊,讓郭同學上車呆著。
郭同學非常配合的上車,坐在靠近最外沿的地方。
車上的國防生們眼巴巴的等了半天,結果曲同學連話也沒說又走了,讓他們滿頭霧水,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問兩兵哥哥曲同學干啥去了。
“曲小妹妹和赫大校去找當地居民,請他們開放大陣送我們出去。”為了不引起恐慌,兩軍士不好直接說遇鬼了,只好委婉的找個理由來暫時安穩人心。
項青悠撇撇嘴角,哼哼,哄小孩子呢,明明是撞鬼了!她知道也不會堂而言之的說出來,畢竟好基友的巫婆身份在許多人看來都是搞迷信活動。
婃、郭同學也對所遇之事是什么性質的事心知肚明,誰也沒吱聲,這種事,能瞞還是瞞著好。
姐姐要去找人談判,金童玉童當仁不讓的在前面帶路,一路輕飄飄的領先。
醫生跟著小丫頭,走過一段荒草地,有一條路,路旁種植著莊稼,有玉米、高梁,豆子,稻田里長著綠油油的禾苗,怎么看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美景。
他越看越納悶,這里究竟是陰界還是活人地盤?
偌說是陰界,為什么會有莊稼?若說是活人的地盤,為什么那些送東西給國防生們的是鬼而不是人?
心里被問題撓得如貓爪在撓,心癢難耐,醫生恨不得抓住小丫頭問個十萬個為什么,可看到小閨女板著張冷臉,好似誰欠了她十萬八千似的,他根本不敢開口。
走過滿是莊稼的長長的路段,隱約看見些許燈火,離得尚遠,風刮來,莊稼地里的青苗起伏翻涌成波濤,嘩嘩之聲不絕于耳。
醫生并且感覺陰森之氣越來越重,背皮不由自主的發涼,他再也沒心情糾結什么人啊鬼的問題,認認真真的跟著小丫頭,始終緊隨在她的右手側,將人置于自己能觸手可及的安全距離。
沿著曲折前行的路,又過了好一陣才穿過莊稼,燈火點點的村莊也赫赫在目,遠看有十幾戶人家亮著燈,沒有亮光的地方自然不知有無房舍。
兩小童在前,輕盈的飄向村莊。
村莊的邊緣即有田也有菜園子,村子里有樹木。
曲小巫女帶著醫生,慢悠悠的晃向村子,還沒到第一家村舍,犬吠聲起,一只犬鳴,引四方回應,村子里汪汪之聲不絕于耳。
犬吠聲越來越近,很快幾只土狗從村舍里躥到路上,向著陌生的來客方向狂奔。
那聲音實在吵,醫生被攪得心煩,悄悄的捏了一把手術刀,他活剖過狗,不過,都是活的,不知這鬼養的狗剖起來如何,想著,心情大好,手癢癢的,躍躍欲試。
幾只狗躥到路上,呼嗷兇殘的撲向人類,等離得只有七八米了,被陽人身上強烈的陽氣和殺氣一照,嚇得“嗷嗚”一聲掉頭就跑。
土狗來勢洶洶,去時落荒而逃。
醫生一頭霧水,他還沒動手呢,咋就全跑了?狗狗全跑的沒了影兒,他捉什么來解剖?不肯捐軀為國作貢獻的狗都不是好狗。
就在他郁悶的當兒,幾只狗四下亂躥紛紛躥進黑暗里,轉而幾束火把從一個地方轉出來,與醫生和小姑娘的手電筒光遙相呼應。
醫生望過去,前方路上走來一撥人,自制火把賊亮賊亮的,照得人頭腳分明,那模樣,跟活人一模一樣。
鬼?
他覺得不像啊,明明可見他們投照在地面的影子。
看見村民來了,金童玉童飄飄忽忽晃回姐姐背后,笑得眼角彎彎。
“又是你?”率村人而出的庹村長,看見緩步而來的一大一小,目光落在俏麗的小女孩身上,表情又驚又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