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珞璐已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,什么也想不起來,腦子里空空的,眼神空空的,沒有焦距,比呆子還呆,比傻子還傻子。
“丫頭!”施華榕丟去一個冷眼,彎下腰,大手覆蓋在小丫頭頭頂,輕輕的摩娑,深幽的眸子浮動著絲絲縷縷的心疼。
?
簡櫻舞、關慧妮瞳孔放大放大再放大,放大到再也放不大的程度,眼珠外凸,瞳目里浮上驚悚。
頭頂的大手溫溫的,掌灼燙,被撫了好幾下,曲七月的大腦才自罷工中上班,已憋得呼吸困難,艱難的用鼻子呼吸幾下,咽了咽口水:“大…叔?!?/p>
大叔,求你別這么嚇人。
好可怕。
嗚,小巫女的膽都快被嚇破了。
“大叔,我被人欺負了。”告狀,誰不會?
曲七月吞吞口氣,哭喪著小臉:“大叔,這里好可怕,大叔,我不要挨這里,我要回家!”
狄朝海抽了,同樣是告狀,瞧瞧小妹妹告的多有藝術,把受害者的角色扮演得多到位,人家說害怕也是有藝術的,只說要回家,回家才安全,外面不安全。
寬如蒲扇的大手一頓,男人的寒眸似刀如劍砍向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的女人,小丫頭連他都要哄著順著,敢沒眼色的給他惹麻煩,閑日子過得太舒服,那就等著好好的反省。
“丫頭,她是怎么欺負你的?”敢欺負小丫頭,洗干凈等著!
“我心情不好,坐在這里靜靜,她不知從哪跑來又是喝斥又是怒罵,罵我是撿破爛的,讓我滾,別礙人的眼。我沒理,她沖過來想踩斷我的手,大概走得太急不小心自己摔倒,大叫救命喊來她姐姐,說是我推她摔的,兩人強逼著我道歉,那個穿練功服的小姐姐看不過去給我說了句公道話,結果那位好像是什么少將千金嫌她說實話讓她沒臉,立即找人打架要以拳頭論結果,然后,她們打起來,再之后這個女人乘我不注意想踹我,我還沒躲,大叔你就來了?!?/p>
曲七月很誠實,三言兩語便將事情描敘清楚,至于經過,請發揮想像自由猜測自然發揮,腦補得越精彩越好。
狄朝海再次對小姑娘刮目相看,小妹妹多正直,不偏不歪,不回避事實,也不往誰身上潑臟水,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品質,也是軍人該有的品質。
施華榕沒有看見前半段,看到后半段的經過與小丫頭說的事實完全相符,寒森森的俊臉一秒結冰:“她想踩斷你的手?哪只腳?”
巫師之手,畫符推卦,何等珍貴,小丫頭的一雙手乃無價之寶,那女人竟敢廢小家伙的手,真是活膩了!
“右腳。”
冷面神板著臉,一步站到沙珞璐面前,陰寒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右腳上,抬腿,出腳,砰的踢中女人右腳腳踝上一寸。
“咔嚓”,撕裂聲和著女人“啊”的慘叫同時而響。
玉童一把丟開抱著的一只臭腳,嗖的躥回主人身邊,和金童對視一眼,滿眼星光,嗷,瘟神雖然很可惡,這一刻還是靠譜的。
好帥!
幫姐姐打壞人的瘟神好帥。
呃?!
曲七月驚呆了,哎媽吔,這這……這,大叔這也太神速了吧?話說,不用再問問嗎?
啪噠,痛得慘叫著的沙珞璐,一跌摔倒,下意識的想試著爬起來,正正撞進一雙冷寒的眸子里,嚇得兩眼一翻白,暈死在地。
她沒被痛暈,給嚇暈了。
關慧妮連氣都不敢喘,一張臉一白再白,慘白無血,身子禁不住直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