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,甭管大叔有何目的,先靜觀其變,大叔要拐他去白工,哪怕回到燕大也一樣跑不掉,住大叔家可以白吃白住也不錯。
還有句話“請神容易送神難”,煞大叔即然想留下她這尊大佛養身體,那就留下吧,吃他的住的用他的,繼續跟他磕,讓他頭痛去。
兩小童萬分不愿呆煞星家,可姐姐身體狀況不佳,住煞星家方便醫生來給姐姐針炙,為姐姐大人身體著想,先委屈的將就著吧。
主仆仨沒啥異議,算是接受煞星的好意。
咦,沒搞抗議?
小閨女竟沒鬧性子,蘭姨倍感驚奇,小榕說小丫頭氣性大,脾氣烈,醒來必定會鬧著要回學校,害她準備了好大一堆話哄人,現在竟全沒派上用場哪。
小姑娘乖巧懂事,蘭姨更加老懷寬慰,越看越愛,拿著當寶,恨不得捧手心里寵著疼著,一大一小兩人相處融洽。
施教官離京數天,公務也積壓幾天,晚上要加班加點,晚餐沒回家吃飯,蘭姨和小姑娘享用一頓豐盛的晚餐,在小姑娘幫洗碗做家務活時,蘭姨樂得臉兒笑成了一朵小雛菊。
施教官家氣氛和諧,軍醫院劉隊長的病房的氣氛則非常沉悶。
劉隊長中午暈迷之后送去做相關檢查,左肩肩胛原本有一處骨頭碎裂經手術后重新拼接好,奈不住打擊再次碎散,需重新手術。
好在右手并無礙,重新換藥后止住血便沒事兒。
遭了大罪的劉隊長一直陷于半暈迷狀。
當初是赫醫生主刀手術,這次自然需他主持,赫醫生還為門被踹的事火大著,不容商量的拒絕上工,疾言厲色的把求上門的病人家屬和領導全轟走,態度堅決,不容置否。
劉影左手已不能拿槍,就指望著左手,劉夫人被逼無奈,為確保女兒左手萬無一失,請出丈夫劉中將,結果赫醫生誰的面子也不給,干脆翹班走人,關了手機電話,誰也不知去了哪。
劉中將和劉夫人看著半暈迷中的女兒,即心疼又頭痛。
軍醫院醫生眾多,唯赫醫生手術能讓人百分百毫無后顧之憂,赫醫生從學醫拿手術刀起至今從無失敗記錄,就連初學時解剖動物也從無失手,若問他的雙手又多神奇,他解剖兔子剝完皮不滴一滴血,開腹剖解內臟只留下部分不可缺的零件,兔子還可以養七天不死。
是以赫醫生要么不干活,接手意味著完美。
人都是怕死的,權貴們更加珍愛生命,軍醫總院形同太醫院,可想而知擁有神手之稱的赫醫生對醫院有多重要,哪怕他脾氣大也沒人愿意得罪他。
“小影,怎么這么苦?!眲⒎蛉丝粗畠褐钡粞蹨I。
“夫人,請老泰山出面吧,走楊總參和施教官的路子,施教官不給別人面子,楊老的面子總要給幾分的?!?/p>
“嗯,我再試試,我中午打電話給爸,他似乎非常生氣,我想小影可能做了什么事惹到施教官,施教官今天在軍部大概跟爸說了,讓爸很惱火?!?/p>
“這事先容后再說,目前無論如何要想辦法保住小影的左手,小影右手已無法握槍,左手若再有點意外唯有退役一條路?!?/p>
“我懂,我立即打電話。”
劉夫人打電話以求曲線救國,而被人惦記著的赫醫生,正窩在某幢別墅內,認認真真的呆在工作室,對著人體模型施針。
另一個同樣被惦記著的施大教官,則深居于軍部大樓辦公室內,埋頭苦干,狄朝海在打下手。
電話震屏時,狄朝海立即退走幾步去接聽,過了一會返回,輕手輕腳的靠近首長,聲音輕緩:“首長,我媽說小妹妹醒來沒鬧,很乖巧?!?/p>
“噫?沒鬧小性子?”
冷面神自百忙中抬頭,有幾分訝異,小丫頭那性子竟沒鬧騰,難道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的?
“嗯,沒鬧,乖的得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