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要松口氣,下一秒,他就猛地掀翻了桌子。
滾燙的湯汁濺到我的胳膊上,我卻不敢作聲,連忙跪在地上。
老板在旁邊急得直轉圈,聲音都變了調:
“他做什么!你做了四個小時的菜!就為了這點事?”
我低著頭,聲音輕得像蚊子哼:“他一直都這樣。”
2
溫俊聽不見我們的對話,他指著地上湯水里那根不到一毫米的小蔥,眼神陰鷙得嚇人。
“林晚晴,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湯里面不要出現任何蔥!”
老板徹底怒了,拳頭捏得咯咯響:
“我的天,那這只是你切菜時不小心混進去的一點點!這也要打你?還有沒有天理了!”
我低著頭,聲音帶著麻木的順從:
“對不起老公,我錯了。”
溫俊一把揪住我的衣領,將我狠狠踹倒在地。
我疼得渾身發抖,卻咬緊牙關沒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他足足打了十分鐘才停下來去洗漱。
我趴在地上,鼻青臉腫,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疼。
老板蹲在我身邊,語氣里滿是同情:
“可憐的,現在只差八十分了。他每天都這么打你嗎?”
我咬著唇,嘗到一絲血腥味,搖了搖頭,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
說多了,不過是再揭一次傷疤。
掙扎著起身換了身干凈衣服,我拿起電瓶鑰匙出門。
老板飄在我身后,疑惑地問:“哎,干什么去?早飯不吃了?”
我從包里摸出一支廉價藥膏,胡亂往傷口上涂:
“不出門才真的沒飯了。”
老板不理解,但還是乖乖坐在我的電瓶車后座上。
他看著我熟練地換下沾了血漬的衣服,穿上印著logo的外賣服,眼里的疑惑更重了。
“你還有兼職?溫俊讓你去的嗎?”
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搖了搖頭。
有些事,解釋了他也不會懂,就像他永遠不懂溫俊的愛為什么會帶著刀子。
跑了一上午外賣,太陽曬得我頭暈眼花,直到中午才終于掙了一百塊。我把錢緊緊攥在手里,一分都沒給自己留,全都去超市換成了溫俊喜歡的零食和飲料。
老板在一旁看得痛心疾首,恨鐵不成鋼地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