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只要他這個語氣,我就會痛哭流涕求他放過我,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今天我居然沒有。
我只是淡定簽完了字,走到溫俊身前,挺直了脊背,
“哦,我離不開你?溫俊,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哪里來的自信?”
將離婚協(xié)議扔到溫俊面前,忽視他氣得發(fā)白的臉,我慢悠悠坐在以前溫俊的椅子上,喝著他的茶,
“如果我說,我今天非要和你離婚不可,你又能把我怎么樣?”
“簽了吧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我有些笨拙地學(xué)著溫俊以前羞辱我的話,老板在一旁看得熱淚盈眶,
“林晚晴,好樣的!”
可溫俊臉色瞬間可怖起來,
“老婆,這可是你逼我的。”
他捏緊了拳頭,我卻絲毫沒有膽怯,語氣輕蔑,
“喔唷,我好怕喲,我就逼你了,怎么的,又想拿菜刀砍我?”
溫俊被我說中了,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,沖到廚房拿起菜刀,惡狠狠朝我砍來。
我淡定喝茶,溫俊卻慘叫一聲,菜刀哐當(dāng)?shù)粼诘厣稀?/p>
他的胳膊上血流如注,顯然是砍我的位置反彈到了自己身上。
他抖著手,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些許恐懼,有些結(jié)巴,
“老、老婆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我悠然站起身,和他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,摁住他的手,在離婚協(xié)議上簽了字,然后才輕聲道,
“溫俊,或許是你作惡太多,遭報(bào)應(yīng)了吧。”
溫俊臉色蒼白如紙,顫抖著嘴唇,
“這不可能,我才不信!”
他咬著牙,又想拿起菜刀再次行兇,可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,他卻硬生生扔掉了菜刀。
我感到心中舒爽,卻又涌起一陣凄涼。
所以,溫俊是知道被打、被砍是有多么痛的,他會因?yàn)樾奶圩约和J郑煽诳诼暵晲畚业乃瑓s從未想過,我會有多疼。
不過,我如今也自由了。
6
拿起離婚協(xié)議剛要起身,家門突然被人打開。
濃妝艷抹的江暮雪氣勢洶洶沖了進(jìn)來,見到我站得筆直,而溫俊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詭異畫面,她尖叫一聲,原本要指責(zé)我放蕩勾引溫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她猛然后退兩步,眼里寫滿了震驚和懷疑,
“溫俊哥,不,林晚晴,你把溫俊哥怎么了!”
“我告訴你,你故意傷人,可是要坐牢的!我要把你送到牢里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