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老婆,要乖乖的哦,不要再讓我生氣了。”
老板氣得青筋直跳,指著溫俊的背影低吼,
“死變態!!十分!必須扣十分!”
我趴在地上,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,意識在疼與麻木間浮沉。
沒想到江暮雪還沒玩夠,她蹲下來,粗暴地扒我的衣服,布料摩擦傷口的疼讓我忍不住顫抖。
她拿起拍立得,對準我狼狽不堪的身體拍個不停。
溫俊就站在旁邊冷漠地看著。
老板急得在旁邊轉圈,靈體都快氣得冒白煙:“你個瘋女人!住手!”
江暮雪拍夠了,將一沓照片狠狠扔在我臉上,她笑得得意又惡毒。
“林晚晴,你爸媽的遺像就擺在旁邊,你說,我把這些照片燒給他們,他們會不會死了也覺得,自己女兒就是個爛貨?”
我面無表情,將自己縮得更緊。
爸媽的樣子在腦海里閃了閃,心口的疼比身上的傷更甚。
老板的靈體微微顫抖,
“林晚晴,她羞辱你!溫俊在旁邊視而不見,這筆賬我也算他頭上!我再扣他十分!你堅持一下,還有五十分我就給你卡!”
我眼神空洞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
“沒事的,我習慣了。”
老板在一旁咬碎了牙,突然,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透明的保護罩,“嗡”
的一聲罩住我的身體。
我覺得身上暖洋洋的,江暮雪的污言穢語也被隔絕在外。
喉嚨里堵著的哽咽終于忍不住,
“謝謝”。
老板卻比我先哽咽了,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:
“林晚晴,堅持住。”
江暮雪指著我罵了許久,見我始終沒反應,覺得沒意思了,她轉身牽起溫俊的手。
“溫俊哥,就這么一個蠢貨,你干嘛非要把她留在身邊啊?”
“還要拿生命威脅她,我看她根本就沒膽子反抗的!”
“你不是要帶我去海邊玩嗎?就讓她伺候我們好不好?”
溫俊低頭看著她,眼里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,
“可以。”
4
我忍著渾身骨頭散架似的疼,慢慢開著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