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京前最后一次見我,是因為聽到世家子羞辱我的行事禮儀。
他當眾發難,大鬧宴會,惹怒了父親。
索性投奔西北軍,征戰還未平定的北夷。
“我還以為你出身武將家庭,會喜歡將軍呢。”
沒想到我喜歡上了溫潤公子。
在我爹問我,是否考慮他的麾下時,我想也沒想,就拒絕了。
他十分難過,拼了命去掙軍功,閑暇時都在讀書。
終于得到了我爹的認可。
恰逢我被休,剛給家中傳信,他便得了風聲,與我父親商量了這樣一出。
他笑得燦爛,妖冶俊美的臉上,是一種格格不入的開朗:“老天終究沒有薄待于我?!?/p>
我定定看著他,心中一片柔軟。
“我明天要去跑馬,還想玩蛐蛐么?”
他皺了皺眉,想起還要上朝,一臉不如意。
我輕聲說:“我給你抓幾只回來。”
他才又喜笑顏開。
五年之后,池硯自請外放,我們一家團聚江南。
而另一邊,陸宴如因為政績卓然,重回京城。
兩邊的馬車,恰好擦肩而過。
正如當年他捧著東珠回來,路過花轎,徹底錯過我那一天。
又三年,長公主薨逝。
陸宴如丁憂,在江南,我們遙遙見了最后一面。
我兒女雙全,他終生未娶。
昨日種種,消散如云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