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甩開我的手,轉(zhuǎn)向丁克先生。
「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碰我的人?」
丁克先生臉色一變,但很快恢復了鎮(zhèn)定,甚至還笑了笑。
「紀總,話不能這么說。是你太太的資料掛在婚介所,明碼標價,童叟無欺。而我,是尊貴的黑鉆客戶。」
紀泊言冷笑,「你也配?」
他抓著我的手臂,轉(zhuǎn)身就往外拖。
我被他拽得一個踉蹌,高跟鞋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。
「紀泊言,你弄疼我了?!?/p>
他的腳步頓住,回眸時眼瞼泛著猩紅,瞳孔里跳動的火苗幾乎灼穿空氣,我裸露的皮膚頓時泛起針刺般的幻痛。
但最終,他還是松了些力氣,打橫將我抱了起來,在茶樓所有人的注視下,把我塞進了車里。
回到家,一進門,他就把我甩在沙發(fā)上,眼眶里爬滿猙獰的血絲,瞳孔緊縮如刀鋒,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撕碎我。
「你很高興是嗎?看著我像個小丑一樣,被你耍得團團轉(zhuǎn)!」
我平靜地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裙擺。
「是你花八百萬給我找的男人,現(xiàn)在又來發(fā)什么瘋?」
他被我噎得胸口劇烈起伏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「那個男人,他也配碰你?!慕笙,我告訴你,就算離婚,你也別想找那種只把你當花瓶的男人!」
「那找什么樣的?」我反問,「你找來的,不就是這種貨色嗎?還是說,八百萬的套餐,就這水平?」
「你!」
他揚起手,似乎想打我。
我沒躲,就這么迎著他的目光,靜靜地看著他。
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,最終,狠狠一拳砸在了我身邊的墻壁上。
墻皮簌簌地往下掉。
「慕-笙-!」他一字一頓,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來,「你別后悔?!?/p>
我當然不會后悔。
后悔的,只會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