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和周宴說清楚就好了,
卻沒想到周宴突然變的如此偏執(zhí)。
他搬到了我租住的小區(qū),每天在我家樓下堵我。
他去我公司送飯,被我扔進垃圾桶后,就轉頭去討好我的同事,試圖從她們那里打探我的消息。
他甚至跑到我爸媽家里,像個二十四孝女婿一樣,搶著做家務,陪我爸下棋,給我媽買各種補品。
我爸媽一開始還板著臉,后來被他這番操作弄得哭笑不得。
我爸是個蔫壞的人。
周宴不是要表現(xiàn)嗎?行。
他指揮周宴給他那幾盆寶貝蘭花換盆,指揮他把閣樓里積了十幾年的灰塵打掃干凈,指揮他去菜市場為了一毛錢跟小販討價還價。
周宴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,被折騰得灰頭土臉,但居然都咬牙堅持了下來。
我媽偷偷給我打電話。
「沫沫,我看周宴這次是真知道錯了,要不」
我冷笑。
「媽,他這不是知道錯了,他這是不甘心?!?/p>
「他不甘心被他視為附屬品的我先甩了他,他要的不是我,是要贏回他的面子?!?/p>
我知道不能再繼續(xù)這樣下去了,
我約他在我們小區(qū)樓下的咖啡館見面。
他來的時候,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。
他看到我,眼睛一亮。
「沫沫,你終于肯見我了。」
他坐到我對面,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欣喜。
我開門見山。
「周宴,你到底想怎么樣?」
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。
「沫沫,我想追回你。」
「你別這樣。」我打斷他,「你這樣讓我覺得很惡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