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隔著玻璃看他,不過幾天,季言像被抽走了骨頭。
囚服松垮地掛在身上,露出的手腕的紅瘡。
因為亂搞,他查出了艾滋。
“顏兒。”他啞著嗓子,喉結動了動,嘴角扯出個丑陋的笑。
“我就知道,你會來看我的。我不想待在這里了,好難受好孤獨,你救救我吧。”
我呵呵一聲。
雙手抱胸,斜睨他一眼。
“你想錯了,我是來看你笑話的。季言,我精心布置了那么久,就是等一個機會,讓你們這些惡人付出代價!”
“你活該!”
“你這種人,死了就應該下地獄!”
聞言,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手死死按住胸口。
“顏兒,怎么會,你不是最愛我了嗎?為什么,為什么我們會走到這種地步。”
我靜靜看著他。
“怪你,是你作繭自縛,毀了我也毀了你。”
“季言,好自為之吧,下輩子,我們別再遇見了。”
我轉身離開,沒再回頭。
季言在我身后咆哮。
“不,顏兒,我們認識十年了,你不能對我那殘忍!”
幾個月后,獄警打來電話。
“季言凌晨沒了。
對方語氣平淡。
“死的時候蜷在床底,身上全是潰爛的瘡,死的很痛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