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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拖著行李回了酒店,又訂了第二天一早去南城的機(jī)票。
同事們還在感嘆我雷厲風(fēng)行太果決。
只有我知道,在這里我已無家可歸了。
手里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,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“姐,你知道池哥的醫(yī)保卡放哪兒了嗎?書桌的抽屜里我找了,可是沒找到。”
我愣了一下,“你是?”
“你叫我蘇蘇就行,池哥今天在發(fā)燒,我想帶他去醫(yī)院看看,可我回家沒找到醫(yī)???,他讓我問問你。”
我腦子卡了一下才反應(yīng)過來,池騁把家里的密碼告訴了蘇蘇,而此刻,她就在我們住了五年的家里。
“書妍姐?”
“我不知道?!?/p>
“你怎么能不知道啊,我都快急死了,池哥晚上還有演出了,一會兒耽誤了時間可就麻煩了。”
蘇蘇翻著東西,急的聲音都變了。
“床頭柜,”我冷聲說道:“床頭柜第一個抽屜,靠右側(cè)的卡夾里?!?/p>
“太好了,找到了,下次我還是放在個好找的地方吧,不然太礙事了?!?/p>
她自顧自說著,然后掛斷了電話。
我自嘲地笑了起來,池騁果然一天的空窗期都不會留。
跟他在一起五年,這種灑脫我竟沒學(xué)到一點(diǎn)。
酒店的窗外剛好可以看見劇院。
演出結(jié)束,熙熙攘攘的人群離去。
一會兒我就能看到池騁的車離開。
我拉上窗簾打算睡覺,趙哥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。
“書妍啊,你能來一趟劇院嗎?池騁再這么鬧下去,明天團(tuán)里又要通報(bào)批評了?!?/p>
電話里一片嘈雜,不時響起幾聲孟浪的笑聲。
“哥也是沒辦法,池騁他自由散漫慣了,這幾年也就聽聽你的話,這不剛吃了處罰嘛,再出事沒準(zhǔn)就被開除了?!?/p>
我深吸了一口氣,應(yīng)了下來。
心想我就要離開了,或許這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機(jī)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