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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看不得你挨凍。”陸沉玉把傘扔給她,冷笑,“要追人就光明正大地追,苦肉計算什么本事?”
林晚耳尖通紅,卻倔強地仰起頭:“我才沒演苦肉計!我是真的想等他!”
陸沉玉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轉(zhuǎn)身:“跟上。”
當顧承硯聽到敲門聲打開門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:陸沉玉拎著渾身是雪的林晚站在門口,而少女懷里還寶貝似的護著那杯早已涼透的牛奶。
“她太吵了。”陸沉玉抿抿唇,“你來處理。”
說完,她松開手轉(zhuǎn)身離開,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林晚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,顧承硯卻突然紅了眼眶。
“為什么”他聲音發(fā)抖,“為什么偏偏是現(xiàn)在?”
為什么在他終于學會放手的時候,她又以最殘忍的方式回來?
林晚慌了神,想上前又不敢,最后只是輕輕把牛奶放在桌上:“你別哭,我這就走”
她轉(zhuǎn)身的瞬間,顧承硯卻抓住了她的衣角。
“車禍是真的,救人是真的。”顧承硯不敢陪她演下去了。“但失憶?林晚,你演得太過了。”
眼神漸漸陰郁,最后她突然低笑起來,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自己演的那么像,顧承硯卻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本來她想掙扎,想繼續(xù)裝傻充愣,但當轉(zhuǎn)身看見顧承硯紅著的眼眶后,她放棄了。
“是啊,我沒失憶。”她一把扯掉額頭的繃帶,露出下面早已愈合的傷口,“可我寧愿瘋了!”
她將他抵在墻上:“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么過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