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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愛我的那些年,秦真曾為我學過手語。
他也看懂了。
秦真憤怒的臉上出現(xiàn)一道裂痕,摔門離開。
臨走前,他將手上的保溫杯狠狠摔進垃圾桶。
“孟綿,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。”
“以后就算你再割腕鬧自殺,我都不會可憐你。”
他的話像在我心尖上扎了無數(shù)根針,是細細密密無法忽略的痛。
很久之前,我就察覺到秦真的游離。
他下班途中不會再為我買花,平常出差也不會再和我報備。
我害怕失去秦真,變得偏激又瘋狂。
看見他給其他女人擦嘴角,我發(fā)瘋地舉起酒杯砸向那個女人的頭。
秦真像看怪物般厭惡地瞪著我,抱起女人離開。
“孟綿,你腦子真的有病。”
我被拘留一周,秦真沒來看過我。
等回到家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正拖著行李箱下樓。
我哭著追在他身后,傷心欲絕地用水果刀割腕。
果然,秦真為我留下了。
從那以后,我就用割腕來挽留秦真。
我對他有恩,他不會拋下我不管的。
可某天夜里,秦真背對著我,忽然開口。
“孟綿,我真的很累了。”
“待在你身邊,讓我喘不上氣。”
那時候,我恍然明白。
秦真早就不愛我了,或許他從來沒愛過我。
我沒再強求,即使和他生活在同一間房,也仿若陌生的租客。
肩上傳來溫熱,林驍緊緊地抱住我。
他溫柔地拍我的臉,往我嘴里塞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