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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紅了眼，死死拽緊秦媽媽的頭發。

她疼得倒抽幾口涼氣，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。

“小賤種，你還敢打我！”

臉上持續傳來火辣辣的刺痛，還有惡心的唾沫。

宋歲在旁邊急得團團轉，眼眸閃過一道光，快步過來拽我的衣服。

十六歲的丑惡記憶再次將我裹挾，我四肢癱軟沒了力氣。

眼淚漫出眼眶，我嗚嗚掙扎。

可回應我的只有唾罵和欺辱。

“秦真說你以前被人輪過，最怕別人碰你衣服?！?/p>

曾經的真心托付，此刻化作最鋒利的刀，將我一擊斃命。

用盡最后的力氣，我發狠咬住宋歲的手腕。

“好痛！”

“你個死賤人快給我松口?！?/p>

嘴里嘗到濃烈的血腥味，我咬緊牙關，想將宋歲徹底撕碎。

可砰一聲，后背傳來劇痛。

秦真松開手里帶血的磚塊，用力掰開我的嘴。

宋歲氣急敗壞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
她力道用了十成十，美甲在我臉上劃出深刻的血痕。

秦真眼底閃過不忍，可秦媽媽哭嚎著撲到他懷里。

“真真啊，媽差點見不到你了?！?/p>

她露出滲血的頭皮，扯過宋歲深可見骨的手腕。

“你瞧瞧，要是你再晚來幾分鐘，媽和歲歲都要死了?！?/p>

宋歲淚眼朦朧，自責低頭。

“都怪我，看到綿綿的時候我就應該繞道走避開?！?/p>

“這樣她就不會發狂弄傷秦阿姨了。”

秦真厭惡地瞪著我，將我拖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場。

粗糲的沙石磨破后背，火辣辣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