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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真以為我在鬧脾氣，故意和他冷戰，有些氣惱地扯過我的手。

“你就不反駁一下？”

“說自己不想放手，不愿意離開我身邊？”

“綿綿，雖然我不能和你結婚，但按我目前的實力，還是能將你好好養在身邊。”

房間傳出女孩微弱的夢囈。

秦真立馬收了聲音，放輕腳步進房間哄睡。

那是我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的溫柔。

自從秦真第一次和我親近，我趴在床邊狂吐，發瘋地砸碎家里所有東西。

他就這也沒對我露出這種憐惜又心疼的神情。

我繼續收拾，卻不小心撞碎手邊的玻璃杯。

清脆的碎裂聲在黑夜炸開，女孩立馬驚醒，失控地哭喊。

“不要，不要過來！”

秦真厭惡地瞪我，沖過來攥緊我的手腕。

“歲歲對碎裂聲應激，你是不是故意刺激她？”

腕骨傳來劇痛，像是要被人硬生生折斷。

我吃痛皺眉，剛想擺手解釋卻直接被秦真甩開。

他將我的行李全部翻亂，皮鞋踩臟他曾給我買的白裙。

我蹙眉揉著酸痛的后腰，再抬頭卻發現他握著媽媽留下的半截沉香。

“歲歲被你刺激到發病，身上又沒帶藥，只能暫時用沉香來穩定她的情緒。”

可那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。

我撲過去搶，卻聽見打火機刺耳的聲音。

淡淡的木質香鉆進鼻腔，我的心如同被無形大手攥緊，疼的喘不過氣。

秦真冷漠的臉在白煙后若隱若現，陌生又可怕。

我咬破下唇，狠心沖過去用手掌碾滅點燃的部分。

唇間溢出痛呼，秦真慌亂松開手。

他快步牽著我去水龍頭下沖洗，而我用力一巴掌扇偏他的頭。

淚水模糊視線，我連行李都沒拿，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