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天雄站起,一腳踹翻矮幾,茶具粉碎。
“廢物,那么多人埋伏偷襲,收拾不了一個周乾?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!”
灰隼肌肉抽搐,恐懼又起來了。
“少爺,那周乾提前察覺了,車子躲得詭異,我們的人被他像殺雞一樣收拾,毒牙被他生擒了,就剩我自己了。”
他語無倫次描述周乾如何利用地形,一招廢人,神出鬼沒。
“他讓我帶話…”
“帶話?什么話?”
徐天雄臉色鐵青。
灰隼咽唾沫說。
“他說夜宵味道不錯,見面禮記下了,讓您洗干凈脖子,挖深坑,下次他親自登門連本帶利還禮。”
“砰!”
徐天雄抓起黃銅煙灰缸,砸在大理石地板上!
“周乾!”
他面容扭曲,聲音里是被羞辱的狂怒和一絲驚懼。
親自登門還禮?這是死亡威脅,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!
他看著狼狽的灰隼,空蕩的門口。
精心伏擊,不僅失敗,折損精銳,被生擒一人,還被如此威脅!奇恥大辱!
他第一次真切感到,自己踢到了一座鋼山,這鋼板不僅硬,還帶著反傷刺!
沈家書房,檀香裊裊,空氣卻異常冷冽。
沈柏年坐在紫檀太師椅上,手指一下下敲著烏木扶手。
陳伯垂手站在一旁,面前平板屏幕上顯示著周乾遇襲的實時畫面。
奔馳車險險避開側翻的渣土車,周乾帶血戰斗,灰隼狼狽逃竄。
“啪!”
一枚羊脂玉把件被拍在案幾上,沈柏年臉上沒有怒容,但眼神很冷。
“好一個徐天雄,我沈柏年十幾年沒在南城動火,倒讓外人以為我沈家的刀鈍了?敢動我親自保的人?”
他抬眼看向陳伯,說道。
“老陳,徐家在南城鋪了哪些攤子?捋清楚。”
陳伯躬身回應說。
“查清了,徐天雄借省城徐氏名頭,三個月鋪了三塊:一是舊港區改建拿下的三個物流轉運節點;二是城南‘金玉滿堂’會所地下的地下錢莊;三是威逼利誘搭上的幾個建材和土方供應商,準備給御景苑項目供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