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親自斟滿一杯高度白酒,推到周乾面前說。
“這杯,哥哥我先干為敬!”
隨即仰頭飲盡,亮出杯底。
周乾沒動酒,目光掃過趙天豪和他身后的阿泰。
“賠罪?好說,真想賠罪,很簡單,管好你的人,徹底忘掉我姐的名字,從今往后,南城后街那片,我姐走過的路,你和你的人,繞著走。能做到,這杯酒,我喝。”
趙天豪臉上的假笑掛不住了,他身后的阿泰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低哼,握緊了拳頭。
幾個馬仔把手探向腰間或桌下。
“哈哈!”
趙天豪干笑幾聲,眼神冰冷。
“周老弟,你這要求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?南城這么大,路又不是你沈家開的,再說,哥哥我好歹有頭有臉,你這么說話,傳出去,我怎么混?”
他身體前傾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沈老就真這么看重你?讓你一個小年輕,代表沈家說這種話?”
“我能不能代表沈家,你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周乾迎著他的目光。
“至于你怎么混?那是你的事,我只管我姐的清凈,誰讓她不清凈,”
他頓了頓,說道。
“我就讓誰永遠清凈。”
“啪!”
趙天豪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碗碟亂跳,臉上兇相畢露。
“周乾!給你臉了是吧?叫你一聲老弟是看沈老面子!真當(dāng)自己是個東西了?”
他朝后一揮手,說道。
“既然周老弟這么能打,連阿泰都佩服,今天高興,讓阿泰跟你切磋幾手,給大家助助興,也讓哥哥我看看沈老身邊的人,有多大本事!”
話音未落,阿泰一步跨出,地板咚的一聲悶響。
他活動脖子,咔吧作響,咧嘴露出森白牙齒。
“小子,豪哥發(fā)話了,來,讓爺爺看看,你這身皮肉,能經(jīng)住爺爺幾拳?”
阿泰像一堵肉山堵在周乾面前。
“怎么?沈老的人,慫了?”
趙天豪蹺起二郎腿,雪茄煙霧繚繞。
“要是怕了,現(xiàn)在跪下磕個頭,叫聲爺爺,再打電話讓沈老親自來撈你,哥哥我或許還能發(fā)發(fā)善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