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楚云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離婚?哈哈哈!沈硯回!你坐牢坐傻了?拿什么離?讓我告訴你個秘密吧,蠢貨!當年你和云婉的結婚證,是假的!我找人做的!你女兒的出生證明也是我弄的!你他媽連她法律上的丈夫都不是!還離婚?哈哈哈!”
“楚云舟!你閉嘴!”
蘇云婉臉色驟變,厲聲打斷。
楚云舟不以為意。
“有什么關系?他牢替你坐了,公司被我收購了,掀不起浪。一個假結婚的勞改犯,屁都不是!”
假結婚證?
我替她頂罪坐牢,放棄一切,到頭來,連個法律名分都沒有?
這幾年,我算什么?
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?
一股寒意沖頂,我反而笑了。
蘇云婉咬了咬唇,眼神復雜,很快被冷漠取代。
她嘆口氣,從包里掏出一沓鈔票甩我面前。
“算了,算我對不起你。離就離吧,之前你不是要兩萬嗎?給你。就當對你替我坐牢的補償。”
她語氣強硬起來。
“至于念念你最好放棄撫養權。雖然這孩子有你的劣質基因,品行頑劣,但好歹是我女兒,不能跟有案底的父親。如果你不肯”
“兩萬塊?”
我打斷她,彎腰撿起那沓半月前我愿用命換的錢。
“就這樣買走我的青春?我的冤屈?”
我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蘇云婉,你知道這兩萬塊是干什么的嗎?
我笑了。
看著我的笑容,女人背后一涼。
“那兩萬塊,是你女兒最后的救命錢。可惜,晚了。”
蘇云婉臉色一白。
“什么救命錢,念念好好的,不過是跟她弟弟住了一陣子,最多不太衛生,發點小燒,你胡說什”
隨著手里揚起的漫天鈔票,我一字一句打斷她。
“明天上午十點,城西殯儀館,念念,火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