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硯伸手撫去溫瑾臉上的淚水,“有沒有想過,其實那個人一直都是李媛靜或者是溫可鏡其中一人呢?”
“怎么忽然說到綠皮本子了?”蕭段鋮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下。
凌硯笑了笑,“舉個例子罷了,因為她看到了刀疤腦海里植入的記憶芯片,但那片記憶芯片并不屬于刀疤,而是多個人的記憶全部儲存在芯片里。”
“同理,當初溫瑾能在綠皮本上寫出那些案子的推理,包括網絡上暢銷的那本懸疑小說,其實都是用了兇手的記憶?!?/p>
凌硯拿起邊上的手機,點開了一段視頻。
“這是當初你還住院的時候,我晚上回去連夜審訊的一個犯人,他精神是有些異常,但是屬于他自己的記憶是無法被抹去的,換種言論來說,是來不及抹去他的記憶。”
他把手機放到溫瑾冰涼的手心里。
溫瑾點頭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想要抹去那些記憶,只有催眠,是嗎?”
蕭段鋮插嘴道:“還有簡單粗暴一點的,直接打頭,說不定就會造成失憶?!?/p>
“那也有概率會恢復記憶,而催眠,只要指令不解開,這個人的記憶將會一輩子被封存。”凌硯解釋道。
溫瑾走到一旁靜靜地看著視頻里的兇手講述著殺人手法,過程,甚至……
包括殺害死者之前,所說的那些話。
一字不差,和她小說里寫的內容一樣。
那她曾經寫的那些故事……也都不屬于她。
溫瑾痛苦地將頭埋進膝蓋。
凌硯和蕭段鋮都沒有打擾她。
也就過了十分鐘,溫瑾站起身,抹了把眼淚,“我去問李媛靜,這些事她一定知道。”
“在你腦海里植入芯片的人,可能不是李媛靜。”蕭段鋮對著溫瑾的背影說道。
溫瑾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,幽幽轉過身,“你的意思是溫可鏡?”
“你的頭部沒有外傷,那天我們讓醫生給你全身檢查過,除了營養不良就是有社交障礙癥,但是這個癥狀,你認為真的屬于你自己嗎?”
蕭段鋮一直都在觀察溫瑾,從見到溫瑾的那一刻,就覺得她很奇怪,說不上來的奇怪,只是一種直覺。
直到,發現溫瑾是來他家中做客的那個小姑娘。
是他送了皮球,害得對方家破人亡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