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滿泥污的青釉瓷罐入手微沉,帶著一股土腥味。罐身圓潤,線條流暢,雖然被污泥覆蓋,但何雨柱的手指在罐腹一處無泥的地方輕輕摩挲,能感受到釉面細膩溫潤的質感,如同凝脂。罐口有一道細微的沖線(裂紋),但并不嚴重,整體保存得相當不錯!
【物品:青釉瓜棱罐(宋元時期龍泉窯系)】
【年代:約650年(誤差±50年)】
【價值:高(器型規整,釉水肥厚,玉質感強,沖線輕微,市場價值高)】
果然是老窯瓷器!何雨柱心中暗喜。龍泉窯系,在宋元時期可是貢御級別的名窯!這罐子雖然不算頂級精品,但品相完好,釉色純正,放在未來也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東西!
“老爺子,這破罐子怎么賣?”何雨柱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,隨手掂了掂。
收破爛的老頭抬起渾濁的眼睛,瞥了一眼:“破罐子?五毛錢,搭這兩本舊書。”他指了指罐子旁邊兩本封面殘破的線裝書。
何雨柱拿起那兩本書掃了一眼,是民國時期的普通醫書,沒什么價值。他故作猶豫:“五毛?就這破玩意兒?三毛!三毛我拿回去腌咸菜。”
“四毛!愛要不要!”老頭不耐煩地揮揮手。
“成!四毛就四毛!”何雨柱爽快地掏出錢,將罐子和兩本破書一起用舊報紙胡亂包好,塞進車筐,仿佛真買了個咸菜壇子。
離開舊貨攤,何雨柱心情大好。這趟出來,不僅成功接觸了冉秋葉,還撿了個大漏!他將罐子收進空間,準備回去好好清理。
回到四合院,剛進前院,就聽見中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一個男人帶著點諂媚的說話聲。
“于海棠同志,您這嗓子,簡直就是為廣播而生的!聽您念稿子,那叫一個享受!”
“許大茂同志,你就別笑話我了。我現在就是個實習廣播員,還得跟前輩多學習呢。”
“學習啥啊!您這水平,轉正那是板上釘釘!到時候,您就是咱們軋鋼廠的金嗓子!廠花!”
于海棠?許大茂?
何雨柱推車走進中院,只見許大茂雖然穿著運煤工的臟衣服,臉上還有煤灰,卻努力挺直腰板,圍著一個穿著時髦列寧裝、梳著兩條油亮大辮子、容貌嬌艷明媚的年輕姑娘獻殷勤。那姑娘正是軋鋼廠廣播站的實習廣播員,廠花于海棠!她旁邊站著臉色不太好看的于莉。
于海棠顯然很享受許大茂的吹捧,笑得花枝亂顫。看到何雨柱進來,她眼睛一亮。
“咦?這不是食堂的何師傅嗎?何師傅,你做的回鍋肉可太好吃了!全廠都在夸你呢!”于海棠聲音清脆,帶著自來熟的熱情。
何雨柱淡淡地點點頭:“于廣播員過獎了。”他對這個愛慕虛榮、有點小精明的廠花沒什么興趣,目光掃過于莉。
于莉看到何雨柱,眼神有些復雜。上次閻埠貴為了棒梗留級的事去學校鬧,被何雨柱當眾揭穿卑劣心思,讓她在冉秋葉面前很沒面子,也讓她對何雨柱的“多管閑事”有點怨氣。但另一方面,何雨柱在廠里如日中天的聲望和展現出的能力,又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“突然出息了”的鄰居。
許大茂看到何雨柱,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僵住,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怨毒和畏懼,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,不敢再說話。
“何師傅下班啦?”于莉不咸不淡地打了個招呼。
“嗯。”何雨柱應了一聲,推車走向自己屋。他對許大茂糾纏于海棠沒興趣,只要這孫子別來惹自己。至于于莉的那點小情緒,他更懶得理會。這個女人精明現實,現在還不是接觸的時機。
看著何雨柱冷淡離去的背影,于莉咬了咬嘴唇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于海棠則撇撇嘴,覺得這廚子有點不識趣。許大茂則松了口氣,又湊到于海棠身邊繼續吹噓起來。
回到屋里,何雨柱關好門,立刻將心神沉入系統空間。看著空間里堆積的物資(米面油肉蛋)、兩件價值不菲的古董(董其昌畫軸、龍泉青釉罐),還有那一千五百多點煙火值,一個醞釀已久的計劃,越發清晰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