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指向地上還在哀嚎的棒梗,聲音陡然拔高,如同驚雷炸響:
“老子今天沒打死他,已經是看在‘他還是個孩子’的份上!給他留條狗命!怎么著?易中海,聽你這意思,他偷我東西,我還得把肉端出來,求著他吃?!還得給他搬個凳子?!嗯?!”
“你…你強詞奪理!”易中海被噎得臉色鐵青,指著何雨柱的手都在抖,“就算棒梗有錯,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!你這是故意傷害!是犯法!”
“犯法?”何雨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哈哈一聲,笑聲里充滿了冰冷的譏誚,“我打的是入室盜竊的賊!是現行犯!老子這叫正當防衛!懂不懂?!易中海,你一大爺當久了,連王法都忘了?還是說,在你眼里,他賈家的人偷東西就不算偷?就該我何雨柱認倒霉?!”
他目光如刀,猛地轉向哭天搶地的賈張氏和搖搖欲墜的秦淮茹:
“還有你們!老虔婆!秦淮茹!管不好自家的賊崽子,讓他出來禍害人!現在還有臉哭?!哭給誰看?!哭喪呢?!要哭滾回你們賈家墳頭哭去!別在這兒臟了老子的地!”
“何雨柱!我跟你拼了!”賈張氏被罵得徹底瘋狂,干嚎一聲,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拼命。
“來!”何雨柱非但不退,反而猛地揚起手中染血的搟面杖,眼神兇戾如狼,爆喝一聲:“老虔婆!你敢往前一步!老子今天就讓你跟你孫子躺一塊兒!正好湊一對!送你們全家去見賈東旭那個短命鬼!省得在人間禍害!”
那搟面杖上刺目的血漬,何雨柱眼中那毫不掩飾的、赤裸裸的殺意,如同兩把冰冷的鋼刀,狠狠刺穿了賈張氏瘋狂的虛張聲勢!她前撲的動作硬生生僵住,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看著那根染血的兇器,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!她毫不懷疑,這個眼神像狼一樣的何雨柱,真的會一棍子砸下來!她干癟的嘴唇哆嗦著,喉嚨里發出“嗬嗬”的抽氣聲,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,只剩下恐懼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,差點絆倒。
秦淮茹更是嚇得面無人色,死死抱住還在哀嚎的棒梗,驚恐地看著何雨柱,如同看著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。
【叮!賈張氏恐懼情緒ax!秦淮茹恐懼情緒ax!煙火值+20!+20!】
【叮!圍觀鄰居恐懼情緒強烈!煙火值持續增加…當前總煙火值:72點!】
何雨柱心中冷笑。恐懼?很好!這正是他想要的!對這群欺軟怕硬的禽獸,只有讓他們怕到骨子里,才能換來片刻的清凈!
他收回目光,再次看向臉色鐵青、氣得渾身發抖的易中海,以及旁邊同樣臉色難看卻一時不敢出聲的劉海中和閻埠貴。
“怎么著?三位大爺?”何雨柱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嘲弄,“杵在這兒干嘛?等著給這小畜生收尸?還是想替這入室盜竊的賊崽子主持公道,把我這正當防衛的苦主送進去?”
他頓了頓,聲音陡然轉冷,如同數九寒天的冰凌:
“行啊!要開全院大會是吧?老子奉陪!不過丑話說在前頭!”
“今天這大會,誰他媽要是再敢跟老子提‘他還是個孩子’、‘鄰里情分’、‘互相幫助’這些狗屁倒灶的廢話…”
何雨柱猛地將手中的搟面杖往地上重重一頓!
“咚!”一聲悶響,震得地面似乎都顫了一下!
“…老子就用這根棍子,教教他什么叫王法!什么叫道理!”
擲地有聲!殺氣騰騰!
整個中院,瞬間陷入一片死寂!只有棒梗壓抑的、斷斷續續的抽泣聲,還有賈張氏粗重的喘息聲。
所有人都被何雨柱這毫不講理的兇悍、這撕破一切偽裝的霸道、這赤裸裸的武力威脅給震懾住了!包括易中海!
易中海看著何雨柱手中那根染血的兇器,看著他眼中那冰冷刺骨、毫無轉圜余地的決絕,第一次感覺到,自己這個“一大爺”的權威,在這個“傻柱”面前,是如此的可笑和無力!他引以為傲的道德大棒,似乎徹底失效了!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!直接掀了桌子!
一股巨大的挫敗感和前所未有的寒意,席卷了易中海全身。他嘴唇翕動了幾下,想說什么場面話,卻發現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。他知道,今天這個“全院大會”,恐怕不是他審判何雨柱,而是…何雨柱審判他們所有人!
劉海中和閻埠貴更是噤若寒蟬,眼神閃爍,悄悄往后縮了縮。他們可不想被那根染血的棍子“講道理”。
“好…好…”易中海臉色鐵青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,聲音干澀沙啞,“何雨柱!你…你等著!這事…沒完!開大會!必須開大會!就在今晚!中院集合!全院老少,一個都不能少!”他幾乎是咆哮著吼出最后一句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回一絲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