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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醫院躺了三天。
這三天里,外界早已天翻地覆。
“愛寵之家”案持續發酵,牽出一大批商政界大佬。
本市官場商場迎來史無前例的大地震。
我爸、季白、周放作為主犯,數罪并罰,被判重刑。
林晚意因為有立功表現,判得稍輕,但也要在鐵窗里度過十年青春。
而我,作為風暴中心,出院后選擇了離開。
我賣掉了那套承載了太多不堪回憶的房子,換了座新城市,試圖開始新生活。
我媽來送我。
她沒再提過去,只是默默幫我收拾行李,做了頓我最愛的紅燒肉。
臨走前,她塞給我一張銀行卡。
“阿城,這是媽這些年存的一點錢,密碼是你的生日。到了新地方,別虧待自己。”
我沒有收。
“媽,你自己留著吧。以后,好好為自己活一次。”
她看著我,眼淚掉下來。
我拉著行李箱轉身走進安檢口,一次都沒回頭。
新城市,陽光很好。
我用賣房的錢開了家小心理診所。
諷刺的是,一個被傷得最深的人,卻要去治愈別人。
或許,這也是種自我救贖。
診所生意不好不壞,足以讓我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。
我不再關注過去那些人和事,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。
只是偶爾夜深時,那份被背叛的痛,還是會像鬼魅一樣,悄悄地爬上心頭。
一年后,我的生活漸漸走上正軌。
診所的對面,新開了一家寵物醫院。
院長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,叫蘇晴。
她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,像冬日暖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