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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愣住了,沒聽懂我的意思。
林晚意卻像被踩了尾巴,尖叫起來。
“顧城!你太過分了!我跟季白是清白的!”
包廂門突然被推開,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走進來。
正是季白。
他看到包廂里的陣仗,微愣,隨即露出溫和的笑。
“叔叔阿姨好,我是晚意的同事季白。聽說阿姨出院,特地來探望?!?/p>
他將果籃和補品放到桌上,姿態謙和,挑不出錯處。
我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。
“哎呀,是小季??!快坐快坐!你看你,來就來,還帶什么東西!”
我爸也立刻換上笑臉,熱情地招呼他。
仿佛剛才對我橫眉冷對的人不是他。
季白目光掃過我,最終落在林晚意哭紅的眼上,眉頭微皺。
“晚意,怎么了?顧先生是不是誤會什么了?”
他一開口,林晚意哭得更兇,撲進他懷里。
“季哥,顧城他他非要跟我離婚,還說我們”
她哽咽著說不下去,那副柔弱無助的樣子,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。
季白輕拍她的背,像安撫受傷的動物。
他看向我,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責備和無奈。
“顧先生,你真的誤會了。晚意鎖骨上的傷,是為了保護我造成的。”
“那天救援所來了只沒打疫苗的流浪狗,突然發狂朝我撲來,是晚意推開了我,自己撞在狗籠門鎖上?!?/p>
“不信可以去查救援所的監控?!?/p>
他這番話滴水不漏,瞬間將自己塑造成被保護的弱者,而林晚意則是見義勇為的英雄。
我自然就成了那個恩將仇報、不可理喻的小人。
“聽見沒有!”我爸又是一聲怒喝,“人家小季都解釋清楚了!你還不快給晚意道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