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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腳步頓住了。

安安。

那個我曾以為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天使，也是我心頭最深的刺。

“她現在怎么樣？”

我終究還是沒忍住，問出口。

林晚意眼中閃過亮光。

“她很好，被好心人收養了。只是總一個人發呆，嘴里念叨著爸爸。”

“顧城，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什么。但是，你能不能去看看她？”

“她還那么小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她是無辜的。”
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，聽起來情真意切。

如果不是經歷過那些事，我差點就要信了。

我轉過身，冷冷地看著她。

“林晚意，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態的把戲吧。”

“安安無辜，但你不是。”

“當初是誰把她當武器對付我？”

“是誰為了私欲，讓她一出生就活在謊言里？”

“你現在跟我談無辜，不覺得太可笑了么？”

我的話，讓她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。

踉蹌后退兩步，靠墻才站穩。

“我知道錯了，顧城。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
“這些年，我在里面每天都在反省，每天都在后悔。”

“如果時間能倒流，我絕不會——”

“可惜，時間不能倒流。”我打斷她。

“你犯下的錯，要用一輩子償還。而我已經有了新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