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,像冬日暖陽。
她每天端杯熱牛奶到我診所,說看心理醫(yī)生太費腦,需要補充營養(yǎng)。
我也會在她忙不過來時,幫她照顧那些生病的小貓小狗。
它們是真的小貓小狗,會對我撒嬌,會舔我手心,眼神清澈無辜。
和它們待在一起,我那顆冰封的心漸漸有了暖意。
我和蘇晴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。
她知道我的過去,但她從不多問。
她只是在我偶爾失眠的夜里,輕輕抱著我說:“都過去了。”
是啊,都過去了。
我以為,我的生活就會這樣平靜繼續(xù)下去。
直到那天,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(xiàn)在我的診所門口。
是林晚意。
她瘦了很多,也黑了很多,穿著身洗得發(fā)白的舊衣服,早已沒了當(dāng)年光彩。
她提前出獄了。
她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。
“顧城,我”
我沒讓她說完。
“這位女士,如果需要心理咨詢,請先去前臺預(yù)約。”
語氣客氣又疏離。
她愣住了,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(yīng)。
“顧城,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?”她苦笑。
“我來找你,不是想求你原諒,我只是想看看你。”
“看完了?”我問。
她點點頭。
“那你可以走了。”
我轉(zhuǎn)身,準(zhǔn)備回辦公室。
“安安她很想你。”她在我身后,幽幽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