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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夫的酒癮越來越大,散裝白酒不夠喝,開始偷我存著做菜的黃酒、料酒,甚至把母親泡藥用的米酒都倒了半瓶。
我假裝沒看見,只是在他又一次抱怨“沒酒”時,淡淡地說:
“家里就這些了,樓下小賣部好像有賣的。”
這天傍晚,我正陪母親在客廳看電視,手機突然彈出數條消息,是小賣部老板娘發的小視頻:畫面里,姨夫被按在貨架旁,懷里揣著兩包煙,地上碎了兩個白酒瓶,老板娘舉著掃帚邊打邊罵:“老賊!三番五次來偷!上次偷啤酒沒抓著你,這次還敢帶煙!”
周圍圍了不少人,有人喊“報警”,有人認出他:“這不就是三樓那個偷牛奶的老頭嗎?”
“臥槽!他穿的不就是李叔丟的夾克!”
“啊我認識他!他是馮青青家那個病親戚!”
姨夫被當場帶走。
我和媽媽隨后也趕往警局,姨夫羞愧地抱著頭蹲在一邊,一旁鄰居見我來了。
“青青!這事兒和你沒關系!把這老登的兒子給我叫過來!”
“哎我聯系不上。”
我剛說完,孟尋的電話打了過來,他的咆哮幾乎震破聽筒:
“馮青青!你他媽怎么看的人?!我爸怎么在你那就成賊了?!還被抓進局子?!我的臉都被丟盡了!”
我適時地開啟擴音,把手機放在桌上。
“我媽要是知道你把她丈夫照顧成階下囚,棺材板都壓不住!你對得起她嗎?!”
“我告訴你,趕緊去派出所把人弄出來!賠錢道歉擺平!否則我讓你和你那個病秧子媽身敗名裂!我找媒體曝光你虐待老人、縱容偷竊!我看你還怎么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