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直到傍晚,姨夫總共才借了
3000
塊錢,這
3000
也是他磨破了嘴皮子。
他拿著
3000
去交費,卻被別人直接趕了出來。
“大爺,是三萬,不是三千!您這連零頭都不夠!”
姨夫落寞地坐在樓梯間,撿了別人不要的煙頭,抽了一口。
那背影有些凄涼,一剎那,我在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,說到底,他還是個病人。
可下一秒,我就不這么想了。
“兒啊我這病,不能再拖了。”
“他娘倆簽字了嗎?”
簽字?我緊貼墻壁,想聽個仔細。
“沒有兒子,我這病”
“老廢物!你別和我說這些!我告訴你!不管你用什么辦法!一定要讓她們簽字!不把她家財產弄到我手上!你別活著來見我!”
后面的話我沒聽清,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來。
上一世他說我“圖謀不軌”,根本不是臨時起意。
他從一開始住進我家,就帶著刀,藏著毒,等著把我和母親一點點剮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