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啊!我櫥柜上都是!我給你拿點。”
我剛說完,姨夫眼睛瞬間亮了。
“青青!你姨夫是病人!不能喝!”
在媽媽的呵斥聲中,姨夫明顯落寞了幾分。
“哦對~那藥酒行嗎”
“行!怎么不行!藥酒也是藥!”
姨夫不等我話說完,自己利索地沖進了廚房,不過兩三分鐘,提著半瓶子酒出來了。
我媽勸了,他不聽,非說這治病。
從那以后,廚房灶臺邊總擺著一瓶散裝白酒——是我特意在樓下小賣部買的,三塊五一斤,烈得嗆人。
他起初還裝客氣,趁我和母親不在家偷喝兩口,后來見我從沒管過,索性光明正大起來,每天兩頓,頓頓不離。
沒過幾天,業主群里炸開了鍋。
“誰這么缺德?一箱牛奶也偷!老娘現在就去查監控!”
“這誰家老頭!這都多少回了!”
三樓的張阿姨發的監控截圖,畫面模糊,但能看出那人正是我姨夫。
姨夫正拎著她家門口的牛奶箱往樓梯間走。
我點開張阿姨的私聊框,發了個抱歉的表情:“張阿姨實在對不起,那背影看著像我姨夫他年紀大了,喝了點酒就糊涂,我替他給您賠罪,牛奶錢我轉給您。”
轉完賬,我特意把聊天記錄和轉賬憑證截了圖,存進加密相冊。
這事剛過一天,群里又有人罵街。
五棟的李叔發了張舊夾克的照片,說晾在樓下被人偷了,“這東西也順!是家里揭不開鍋了嗎!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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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意!到底是誰啊!”
我刷到消息時,姨夫正穿著件不合身的夾克在陽臺曬太陽。
我沒戳破,照舊私聊李叔:“李叔對不起,肯定是我姨夫喝多了犯渾,我已經罵過他了,這夾克錢我給您,您別往心里去。”
李叔在電話里罵了半分鐘,我全程“唉聲嘆氣”地應著,悄悄按了錄音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