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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鶴里哥”秦霧霧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，“我們去海洋館吧，別管她了。要我看，聲梨姐就是故意氣你的，她那么愛你”

“夠了！”江鶴里猛地甩開她的手，力道大得讓秦霧霧踉蹌了一下，“你懂什么？”

秦霧霧的眼睛立刻紅了：“我只是關心你”

江鶴里看著秦霧霧，心底卻忽然想起大一那年冬天，宋聲梨為了給他送魚片粥，在零下十幾度的寒風里跑了半個城區(qū)。

送到時她的眼睛也紅紅的，還傻笑著問他粥還熱不熱。

“我要去機場。”江鶴里突然轉身就走。

秦霧霧追上來：“現(xiàn)在去有什么用？飛機都起飛了！”

江鶴里停下腳步，轉身時眼神凌厲得嚇人：“那你告訴我，她為什么要走？”

“還不是因為她嬌氣”秦霧霧話說到一半突然噤聲。

“她嬌氣？”江鶴里逼近一步，“她這樣，還不是因為我不小心喝了你放在我面前的奶茶，因為你揭穿了我騙她酒精過敏的事！？”

秦霧霧的臉色變了：“鶴里哥，你怎么能這樣想我？明明是宋聲梨自己小題大做”

“閉嘴！”江鶴里掏出車鑰匙，"別再跟著我。"

三個小時后，江鶴里站在國際機場的玻璃窗前。

工作人員告訴他，我的航班已經準時起飛。

他機械地撥通林鈴的電話，這次對方接得更快。

“江大男神，又有什么事？”林鈴的聲音充滿諷刺。

“我想知道”江鶴里的喉嚨發(fā)緊，“她沒有原諒我嗎？”

“原諒？”林鈴的聲音突然拔高，“江鶴里，你捫心自問，你配讓她原諒嗎？你知道聲梨為你擋酒導致胃出血住院三次嗎？你知道醫(yī)生警告她再喝酒可能會胃穿孔嗎？你知道她每次替你喝完酒，回家都要抱著馬桶吐到凌晨嗎？”

江鶴里的手開始發(fā)抖：“我我不知道"

“你當然不知道！”林鈴的聲音里帶著哭腔，“因為她從來不告訴你！她怕你內疚！那個傻子，明明胃疼得蜷成一團，還要笑著跟你說沒事，我酒量好！”

散落記憶的碎片突然拼湊起來——

宋聲梨有時會突然請假，回來后臉色蒼白；她開始隨身攜帶胃藥；有次聚餐后她在洗手間待了很久，出來時眼眶發(fā)紅

“還有，”林鈴繼續(xù)道，“你知道慶功宴那晚，她本來可以趕得上的嗎？”

江鶴里的心跳幾乎停滯：“什么？”

“那天下午醫(yī)生就下了病危通知！她外婆臨終前一直喊著她的名字！而你，江鶴里，你為了你那該死的慶功宴，為了你那可笑的告白，為了你所謂的酒精過敏！自以為是地硬把她留下了！阿梨后面和我說你對她很好，最難受的那段時間，她都從來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！”

“江鶴里，我本來以為你就是和秦霧霧曖昧不清，沒想到你就是個畜生！”

“就你這樣也配和阿梨談原諒？”

江鶴里的手機滑落在地，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