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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記得第一次發(fā)現江鶴里喝酒,是在大二的一次班級聚餐。
他當時臉色
微紅,手臂上似乎起了一點紅疹。
他飯后對我說:“宋聲梨,我好像對酒精有點過敏,以后不能喝了。”
那時的我,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他說過敏,我便深信不疑。
從那以后,我成了他“酒精過敏”最忠實的守護者。
大三那年,我最好的閨蜜林鈴生日,在ktv包了豪華包間慶祝。
大家玩得正嗨,有人端著酒杯來敬我,也敬坐在我旁邊的江鶴里。
我?guī)缀跏菞l件反射地站起來,擋在他面前:“別別別!江鶴里他酒精過敏!一滴都不能沾!真的會出事的!我替他喝吧!”
說完,我仰頭就把那杯度數不低的洋酒混飲料灌了下去。
辛辣感灼燒著喉嚨,引來一片起哄。
林鈴拉了拉我的衣袖:“聲梨,你也不能喝吧?醫(yī)生說你的胃也不好”
我嘴角強撐起笑意:“江鶴里比我嚴重,沒事的。”
那晚,我替他擋了七八杯,結束后自己沖到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,膽汁混合著血絲的味道彌漫在口腔,胃里像有無數把鈍刀在緩慢地切割、碾磨。
江鶴里不知道,那次之后,我的胃就徹底壞了。
一年前,我和江鶴里有一個重要的項目結題慶功宴。
一杯又一杯的酒被遞到他面前。
他朝我看了一眼,而我像過去無數次那樣,擋在了他身前。
“不好意思啊各位,”我努力擠出笑容,“鶴里他酒精過敏,真的不能喝,這杯我替他敬大家。”
“聲梨,又是你護著啊?”有同學笑著調侃,“鶴里真是好福氣!”
“就是,聲梨姐這‘酒精過敏盾牌’當得真稱職!”
江鶴里站在我身后,沒有阻攔,也沒有解釋。
他默認了我的行為,甚至在我替他喝下第三杯紅酒,胃部開始隱隱灼燒時,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:“少喝點。”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。
是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