鋼針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手臂,肩膀,后背。
“呃!”
劇痛讓他悶哼出聲,渾身止不住的顫抖。
一根又一根,他始終死死咬著牙,直到最后一根針扎完。
“知道錯了嗎?”溫欣冷聲問。
江澈閉著眼,聲音麻木而空洞:“我…我錯了?!?/p>
“大聲點,你是要死了嗎?”溫欣冷喝。
江澈猛地睜開眼,用盡全身力氣嘶啞大喊:“我錯了!我是畜生!我是白眼狼!我該死!”
叫喊聲在醫院門口回蕩,帶著一種自毀般的瘋狂。
圍觀的人群發出唏噓,有人搖頭,有人鄙夷。
三個女人終于滿意了。
溫欣冷冷瞥了他一眼:“記住今天的教訓!”
說完三人不再看他,轉身離去。
人群散去,江澈一根根拔下嵌入他皮肉的鋼針。
遠處女孩清脆的笑聲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他抬起頭,看見醫院門口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坐在輪椅上,正被家人簇擁著。
女孩鼻子上戴著氧氣管,穿著精致漂亮的洋娃娃裙子。
他的家人圍著他,臉上帶著強忍的悲痛,卻努力擠出笑容,七嘴八舌地夸獎著。
“我們花花真漂亮啊,像個小公主?!?/p>
“那是,我們花花最可愛了!”
似乎是察覺到江澈的目光,女孩伸出枯瘦的小手,對著他彎了彎。
“大哥哥?!?/p>
江澈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。
女孩的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江澈手臂上被針扎過的紅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