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蘅埋在溫母肩頭,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。
江澈,就算你死了又怎么樣?
最終的贏家還是我!
靈車在路上疾馳,窗外的街景在溫欣眼前飛速倒退。
關于江澈的一幕幕,也如同走馬燈般在她腦中瘋狂閃現。
江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?
是讓他照顧楚蘅時,他面無表情地答應?
是他撕扯自己繃帶時,那決絕到自毀的眼神?
是他被鋼針扎身時,一聲不吭,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人?
她猛地一頓。
突然想起那張她沒有接過,飄落在地的診斷書。
此刻卻十分清晰地在她眼前飄過一個字。
“癌”。
原來她早該發現,早該察覺到他的異常。
只是她一次次的錯過了。
車子在老宅門前猛地急剎。
溫欣如牽線木偶般走到了門前,渾身發冷。
一陣風吹過,卷起地上幾片黑色的灰燼,順著未掩的門縫飄了出來。
灰燼落在溫欣的淚痣上,驚地她猛地一哆嗦。
她后知后覺地推開門,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焦糊味兒。
院子里一片狼藉,焦黑一片。
眼前,那棵巨大的老櫻花樹只剩下燒得焦黑的主干,還在零星地爆著火花。
溫情正蹲在樹下的焦尸旁,神情專注地進行初步勘驗。
聽到動靜,溫情抬起頭,神情閃過一絲驚訝。
“阿欣?阿暖?你們怎么來了?”
溫欣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具面目全非的焦尸上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