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出的骨節(jié)蒼勁有力,擋住她的去路。
向右——
她頓住腳步,險些跌進他懷里。
裴淵溫?zé)岬臍庀姙⒃谒珙^,輕柔的發(fā)癢:
“許月卿,你為什么要躲著我?”
她心跳快到漏了一拍,拼命想著借口,尷尬的扯了扯嘴角。
說兩人是上下級,不適合經(jīng)常見面。
空氣中開始凝結(jié)一股微妙的氛圍,裴淵全身籠罩在黑暗里,微分碎蓋下眸光微動,噪音低啞。
“如果,我執(zhí)意要見呢?”
13
司云深喝的酩酊大醉,微瞇眼睛,手里拿著酒瓶一飲而盡。
凹陷的雙眼布滿了血絲,下巴更是長滿了烏青色的胡茬,曾經(jīng)那個風(fēng)光無限的司家總裁,更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,頹廢又落寞的坐在角落里。
司云深視線落在錢包里兩人的合照上,不由得出神。
他和許月卿初次相遇時,是在自家的酒店。
她勤工儉學(xué),每天要打兩份工。
那天,司云深喝多了,無意間撞到了她,她還以為司云深是揩油的混蛋,兩人發(fā)生爭執(zhí)。
后來,司云深暗中調(diào)查,得知她成績名列前茅,便主動和父親提起了她,作為定期捐助的貧困生。
兩人關(guān)系逐漸拉進。
她會用自己打工賺來的生活費,為他選生日禮物。
明知道兩人身份天差地別,卻也從來不卑不亢,不會為了金錢而虛以委蛇。
他突然想起慶功宴那天,自己口不擇言說的話。
僅僅就因為一個貧困生的身份,否定了她全部的努力。
他簡直就是混蛋!
房門被推開,望舒緊皺著眉頭,命令仆人拉開窗簾。
陽光灑在他臉上,司云深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擋住眼睛。
“你是老鼠嗎?許月卿死了,你也要陪著她去嗎?”
“司云深!你既然要退婚,又為什么跑到家里來找我?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!”
他被吼的愣住,愧疚的低下頭。
失憶時所做的事情,并非完全都出自他內(nèi)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