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母氣得快要暈厥,他依舊不管不顧,拉著許月卿的手走出別墅大門。
連續兩個月都沒有回來。
最后,還是司母拗不過他,勉強接受了許月卿。
他知道她怕黑,別墅常年亮燈;得知她怕老鼠,就命令人將別墅翻了個底朝天,殺蟲去鼠。
可現在他失憶了,就絲毫不顧及她的死活。
許月卿委屈的縮起身子,生怕角落里的老鼠傷害到自己。
一天。
三天。
五天。
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許月卿的存在。
她臉色蒼白的宛如白紙,胃像是被無數根鋼針戳的已經麻木,雙眼無神的盯著門外。
終于,咔噠一聲。
司云深微瞇著眼睛,斜倚著墻面站著,工整的襯衫解開兩粒紐扣,拿起離婚證晃了晃,扔在她面前。
“許月卿,你知道錯了嗎?”
陽光穿過額頭間的碎發,許月卿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眼睛。
喉嚨沙啞干澀。
“我快要死了,你滿意了嗎?”
聲音被門外的仆人打斷,司云深眉頭皺了皺,并沒聽清她說什么,
“離婚證已經領了,你我再無瓜葛。”
他說完,莫名覺得難受,搖了搖頭,試圖趕走心底的異樣感。
許月卿步伐虛浮的越過他,走到別墅門前。放眼望去,跑車排成一條長龍,敲鑼打鼓的歡笑聲深深刺痛了許月卿。
那些年少的承諾化為傾盆大雨,獨獨淋濕她一人。
司云深孑然而立,氣質斐然,看著她消瘦的背影,突然覺得有些恐慌。
腦海里閃過她穿著婚紗的模樣,眉眼彎彎的靠在他懷里。
他痛苦的蹲下身子,用力錘著頭。
許月卿早就已經心死,指尖緩緩松開,任由離婚證掉落砸在腳邊。
嘴唇微動,聲音飄忽不定,逐漸在耳邊淡去。
“新婚快樂啊,司云深。”
“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