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市不好嗎?非要來禹城?”
程胭挑了挑眉:“怎么,你不歡迎我?”
“當然不是,只是禹城現在,不太適合。”陳清淮說起景江河的事情,說完還加了一句,“我問過老頭子,他什么都不肯說。”
老頭子這人賊精,不肯說,只能說明不能說。
程胭一下就明白景江河的兇險了:“這么嚴重?那你也該早做打算。”天塌下來,也該由環境處的人頂著,她能顧及的只有在乎的人。
“放心,其他不好說,保命我還是在行的。”畢竟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懂抗衡命運了。
也是,請符人只要天地靈符在己身,除了自然老去,基本沒有夭折的可能性,程胭當即就把心揣回了肚里:“你心里有數就行,等著師姐回去請你們吃飯。”
掛了電話,陳清淮看到師門群里,小師弟居然追著師父聊得起勁,還都是請教符箓的問題,看老頭子這捉襟見肘的回答,他都能想到師父此刻正襟危坐地翻藏書。
果然天然黑克一切嘛。
育華招到新的帶班老師后,金應夢就從育華離職去了一家培訓機構過度,然后再找公立學校的老師崗位,以她的學歷,只要不是省一級重點學校,問題都不大。
新來的老師以前是國際學校教書的,帶國際班剛剛好,而且很能壓得住學生,陳清淮有一次就看到郭峰被新老師訓話。
聽唐校長說,十班的風氣好了很多,沒有再明目張膽地搞小團體孤立這種事了,當然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,十班還是墊底。
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,十班的學生以后不愁沒有大學念書,學校自然不會強迫學生一定要努力用功讀書。
倒是陳老師,稍微有些小煩惱,其他老師都是煩惱學生不夠努力,他呢,覺得學生太努力了,特別是胡楚和盧小桃兩個卷王,又聰明又努力,他都感覺到別班班主任歘歘歘的幽怨小眼神了。
只是繃得這么緊,兩崽子又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,陳老師就有些擔心,畢竟張弛有度才是長遠之計。
所以趁著期中考試的熱度,他就叫了班里每個同學談心,當然也包括兩個卷王。
“陳老師,努力不好嗎?”
“努力當然好,但你的人生還很長,高中確實是打基礎、踏實讀書的年紀,但除了讀書,也別忘記勞逸結合。”他都接到好幾個副課老師的投訴了,說是卷王們利用副課趕進度。
育華不同于其他公立的高中,它對于音樂、美術、體育等科目,是非常提倡學生學習的,至少在高一高二,不會出現主課老師占用副課的情況。
而且育華為了打響品牌,請的副課老師都有些名氣,如果踏實學,是能學到真東西的。
兩崽子都很聰明,陳清淮不希望兩人長大后回憶高中生活,只有無窮無盡的題海和上課,學有余力,可以適當做點別的事情。
“我明白了,老師。”
陳老師滿意地送走學生,就看到郭峰臉色煞白地沖出樓梯間,直奔校門口而去。這又不是放學時間,怎么還明目張膽地逃課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