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河邊跳躍,他一直關注著水里的動靜,因為它知道,一般情況下,最兇殘,最毒,最大的動物都來自水里。
好在這里水流湍急,并不適合大型食肉魚在這里捕食。因為對抗水流消耗的能量遠超過在這里進補的能量,這種傻事情魚兒不會干的。
云策仔細看了,沒有找到野豬精,他很懷疑那頭野豬精根本就沒有死,如果必死的話,那個家伙也不至于跳的那么干脆。
果然,在一棵巨大的竹子狀的植物根部,云策終于看到了狼狽到極點的野豬精,這里水流平緩下來了,它終于爬上了岸,只是,這一次它真的好像沒啥力氣了。
雖然有大量的清水從它的大肚皮涌到喉頭,最后噴泉一樣的從長嘴巴里吐出來,它的雙眼在看到蹦跳而來的云策,還是哀傷的閉上了。
云策只是看了野豬精一眼,就把目光落在它身后的巨大竹子上,因為這棵竹子樣的植物實在是太大了,在地球上,云策一輩子都沒見過兩個人都抱不過來的粗大竹子。
這東西也是有結的,而且通體碧綠色,不是那種呆板的碧綠色,是那種可以濕潤眼球的碧綠色。
液體金屬等不及了,自己從腕帶上滑落,蠕蟲一樣的在地上咕踴,一點點的朝兩米外的野豬精靠近。
野豬精的眼睛一直盯著云策,卻對不斷蠕動前行的液體金屬視而不見,所以,這是一個蠢的,接連吃了那么大的虧,死到臨頭還搞不清楚自己最大的危險來自哪里。
云策掏出一把短柄斧,掀開包裹著斧頭刃的皮套,抬手就砍在這棵巨大的竹子上。
竹子比他想象中來的脆弱,一斧頭下去,就砍進去了一巴掌深,竹子的枝干嘎吱響了一聲,略微有些傾斜的竹子就把斧頭刃子緊緊的夾住,它施加在斧頭上的力量很大,云策接連發力三次,都沒有把斧頭抽出來。
云策抬頭看看高大的竹子,不知道這是竹子的自發行為,還是它有了靈智,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懷疑,純粹是因為這棵竹子太大了,比周圍所有的竹子都大。
在他的文化中有柳樹精,槐樹精啥的,再出現一個竹子精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他從龍珠里取出來一條繩鋸,在斧子的對面方向嘎吱嘎吱的開始鋸。他之所以一定要禍害這棵竹子,完全是因為他此刻需要一艘船,這棵竹子如此的巨大,完全可以制作出一艘獨木舟。
這棵竹子果然是有一些感覺的,繩鋸在這邊勒進竹干的時候,云策很容易就從對面拔出了斧頭,于是,他就在這邊再一次狠狠的砍了一斧頭……
就這樣忙了一個小時之后,厚達一尺的竹干終于被砍透了,大量的清水從竹干里噴涌而出,云策迅速躲開,清水落在已經枯萎的野豬精身體上,散發著一股子清冽的竹子芬芳。
竹干終于撐不住上半身重量的時候,它就轟然倒塌,可能這家伙還有一些意識沒有消散,它沒有朝斧頭,或者繩鋸造成的傷口方向倒塌,而是選擇了云策站立的最不可能倒向的方向倒塌下來了。
云策敏捷躲過,竹子重重的砸在河邊,一截子砸在河邊的巨石上,一下子就折斷了。
云策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這棵竹子到底是不是竹子精,只是看在它長得如此高大粗壯的份上,愿意給它一點敬意。
竹子倒地之后,再用斧頭砍伐就很容易了,也沒有出現夾住斧頭的現象,等三米長,基本是兩節竹干被云策截斷之后,他就開始橫向把竹子劈成兩瓣,橫向劈的時候很輕松,劈出一個凹口,再用楔子往里釘一釘,竹子就裂開了,等兩邊都被劈開,掀開上半部分,兩艘很好的獨木舟就完成了。
竹子本就是空心的,內腔很大,云策試驗了一下,足夠他容身。船體里的竹子自然生成的隔斷沒必要打穿,倒是船底的穩定翼需要好好的雕琢一下。
忙碌了大半天,云策早就感到餓了,龍珠里有他以前烤好的小野豬,收攏一些枯枝敗葉,點起一堆火,等這堆火基本上成炭火了,就把小野豬腿子插在堅硬的竹枝上烤。
小野豬的肉肥嫩多汁,撒一把椒鹽就是無上的美味。
云策一邊啃著小野豬肉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野豬精的身上。
可能是食物多了就不珍惜的緣故,以前能把一條手臂一點不剩吸收成焦炭的液體金屬,在面對野豬精龐大的身體的時候,卻好像沒有吸收多少,那頭野豬精的尸體也僅僅是顯得枯萎了一些。
云策取出刀子在野豬精身體上劃一刀,發現野豬精的血液已經凝固在血管中了,用時間推算一下就明白,金屬液體爬上野豬精身體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野豬精就已經死掉了。
云策啃一口豬腿,細嚼慢咽下去之后輕聲對液體金屬道:“必須是活著才成嗎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