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一半,林知雅就冷哼一聲直接打斷。
“絕不可能。”
“俞沉霄那種貪生怕死的人,當初背叛組織去投靠黑惡勢力,他現(xiàn)在怕是不知道過得有多瀟灑,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?”
“要不是他,我們又怎么會犧牲那么多的同事?”
話落,我媽的表情也立馬就變了。
“也是,他這種人就算死了也活該,還讓我們背上這么大的恥辱,我情愿沒生過這樣的兒子。”
“不過,這都過去了,反正他已經(jīng)被警隊除名,當個反面教材警示后人也好。”
五年前的那場事故,讓他們所有人都對我恨之入骨。
不知真相的我整個人錯愕的僵在了原地。
除名?
從我18歲考入警隊起,我不知道自己立了大大小小多少個功。
甚至主動申請參加調(diào)查惡性黑勢力案件,飽受長達5年的折磨,身上的皮膚沒有一處好的。
我做這一切只為當好臥底,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。
可我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收網(wǎng)的前一天,被宋嚴舟出賣。
不僅行動失敗,連我也被活生生的灌進水泥里。
母親還想再說點什么,宋嚴舟卻再一次打電話過來。
林知雅便將我的尸體交給了其他同事,匆匆離開。
我本想留下來再看一眼,卻意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靈魂只能跟著她走。
半個小時后,車子停在了我們曾經(jīng)的住處。
我看到了那個極度偽善的人。
宋嚴舟一臉寵溺的朝著林知雅張開雙臂,將人抱進懷里后,語氣溫柔:
“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?什么案件讓我們大名鼎鼎的林法醫(yī)也這么頭疼?”
滔天的怨恨涌上心頭,我渾身止不住的發(fā)抖,恨不得沖上前將他徹底撕碎。
可我只是個靈魂,什么也觸摸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