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他在公司臨時開了個會,所以酒會來得遲了些,看到裴言他不意外,可看到裴言身邊的那個人,他忽然有種周身空氣都凍住的感覺。
冷得他發抖。
誰能想到,他竟然會在一個從不帶女伴出席活動的人身邊,看到他的前女友。
但酒會人多,他很難找到機會和她單獨說話,等終于看到她從裴言身邊走開,他趕緊放下酒杯跟了過來。
他最喜歡的人,明知道他和裴言之間有多不對付,明知道裴言給他挖過多少坑,為什么還會和裴言一起出現在這里?
是為了報復他?
不,不行,他知道他和簡月完了,他也做好了簡月以后會和別人在一起的準備,可那個人,那個人,絕對不可以是裴言。
“怎么?”簡月看著司衡,有些想笑,扯了下嘴角,“這跟你有關系嗎?”
“當然有!”他突然提高音量,“你明知道他……”
或許是在顧忌什么,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完。
簡月歪了歪頭,看著他這幅樣子更想笑了:“我知道啊,就是因為知道,看你現在這幅模樣我才特別開心。”
司衡臉色變了變,片刻,他極力平復了下情緒,看著她說:“你恨我,我知道,但是你不要意氣用事,裴言和我之間什么情況你最清楚,你會被他利用的。”
他語氣漸漸變軟:“你想報復我,可以,我接受,但是你不能找他,阿月,他會傷害你的?!?/p>
很久沒聽他這么叫她,今日再聽到,簡月忽然覺得惡心。
惡心到失去與他聊下去的耐心了。
做出那種事,他竟然還敢叫她“阿月”。
“傷害?”簡月冷笑,“你真好笑,一個已經傷害過我的人,竟然在擔心別人會傷害我?!?/p>
她收起口紅,連妝都懶得再補:“讓開。”
“不讓?!?/p>
不僅不讓,他還向她逼近了幾步。
成年男性的壓迫感襲來,簡月警覺地向后退了幾步,后背挨上墻壁。
“阿月,裴言不是什么好人,離他遠一點。他給了你什么好處,我也可以給你,你說,你想要什么,我加倍給你。”
想要什么?
想起之前裴言和張導的談話,簡月輕笑:“我要是想要《星河》的版權呢?”
“《星河》?”司衡的臉色瞬間冷下來,“你怎么會想要《星河》的版權?”
他的眼神漸漸失控:“你是為了他?簡月,你做夢!”
“對,我做夢,那你讓開,我和你已經沒什么好說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手腕就被司衡握住。
他又逼近半步,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最后幾厘米。
“阿月,我是認真的,不要相信裴言,離他遠一點,我在他手上吃過那么多次暗虧,換成你,你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?!?/p>
外面的走廊響起腳步聲。
簡月向外看了一眼:“有人來了,你真的不放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