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不讓呢?”他竟然笑了。
簡月拎起包掄過去:“滾?!?/p>
司衡不由抬手去擋,卻還是被包打得退后了半步。
趁著他后退,簡月趕緊從他身邊穿過,打開車門上了車。
車很快發動。
簡月沒急著開走,看了司衡一眼,搖下車窗皺眉問他:“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這是公司的專用地庫,非員工不得入內,他怎么進來的?
他被包掄了一下也不惱,仍保持著唇邊的笑:“我找你有事?!?/p>
“什么?”
“補償你?!彼竞饨忉?,“是我對不起你,我知道。所以你想要什么補償,想怎么發泄,我都認。首飾,收藏品,還是房子,只要我給得起,都可以?!?/p>
簡月攥緊方向盤,又氣得想笑了。
補償?他把她當什么人了?
“我看起來像是缺這些的人嗎?”她冷笑,“我很稀罕你的補償嗎?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司衡聲音溫柔地問道,不像是面對已經分手的前任,更像是面對正在熱戀的愛人。
簡月瞇了瞇眼,同樣溫柔道:“想要你身敗名裂啊。”
身敗名裂,這樣狠的四個字,司衡聽完卻不覺得害怕,反而溫柔更甚:“這么恨我?”
“當然?!彼栈啬抗獠辉倏此安贿^還得謝謝你出現在這兒,提醒了我,我等下就讓人把你加入公司所有門禁系統的黑名單?!?/p>
說完再不給他機會開口,搖上車窗,將車開了出去。
車要轉彎駛向出口時,簡月透過后視鏡又看了一眼司衡。
他站在原地沒有動,也沒有追她的車,面容模糊不清,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。
剛才的口舌之爭雖然爽,可離開之后,簡月只覺得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憊和失望。
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?
曾經的司衡也滿眼是她,陪她走過高空吊橋,陪她跳過傘,陪她做過想做的一切,可到最后,還是比不過一個孩子。
孩子對于男人來說,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嗎。
既然覺得孩子比她重要,那早點提分手有那么難嗎。
她又不是不成全他。
車開出地庫的時候,簡月才發現下雨了。
是啊,立秋了,該下雨了。
傍晚的天,雨水淅淅瀝瀝落在玻璃上,天幕變得灰蒙蒙一片。
簡月的心情更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