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不認識他了。
沒有打開任何一個app,一分鐘后,裴言又按滅了手機。
司衡下車的時候,天正好黑透。
他望了一眼黑壓壓的天,莫名覺得身上有點冷。
正前方的別墅在黑夜里像個龐大的怪物,安靜又虎視眈眈,似乎下一秒就準備吞噬他。
想到司知行的電話,他腳步停了下來。
接著轉身從車里取了包煙出來。
火光在黑夜中亮起,他夾著煙,吐出一大口煙圈。
真煩啊。
他和簡月已經完了,他們還想怎樣。
在車旁抽完一根煙,又等到煙味兒散得差不多,司衡才慢吞吞向別墅走去。
然而等開了門,還沒看清眼前人是誰,迎面就是一個巴掌落下來。
司知行站在玄關的臺階上怒目看著他,手掌因為用力還在微微顫抖著:“逆子!”
司衡被打得偏過頭去,他伸手,擦了擦嘴角,看到指尖的一抹血跡,終于無聲地笑了出來。
他說:“您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一巴掌嗎?還有嗎?您要是打完了,我是不是能走了。”
“你自己做的那些事,你以為一巴掌就能解決了?你自己說,讓你跟簡月分手你為什么不分!現(xiàn)在好了,拖了兩個月,倒是被他們抓住把柄先來退婚了,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!”司知行越說越氣,xiong口開始劇烈起伏。
聽到“簡月”兩個字,司衡緩緩轉頭,重新對上司知行的視線。
“分手?”他輕聲道,“我根本就不想和她分手,與其一開始就好聚好散,我寧愿她恨我,換來這茍延殘喘的兩個月。”
“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一天我也愿意。”
司知行冷笑:“當初是我沒給你機會嗎?是我阻止你和她在一起了嗎?”
“怎么沒阻止?”司衡回以冷笑,毫不客氣道,“你要孩子她不要,這還不算阻止?”
“女人的鬼話你也信?”司知行瞇起眼睛,“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?就算她不想,你讓她懷了孕,她還能去打掉不成?她還能……”
“夠了!”司衡握緊拳,眼里騰起怒意,“她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,你少提這件事!”
“我少提?”見司衡動氣,司知行瞬間更氣,“這就是你對你爹說話的態(tài)度?我少提?現(xiàn)在司家被退婚,成了笑柄,你滿意了?那個姓裴的一直對創(chuàng)世虎視眈眈,現(xiàn)在你把機會送到他手上,滿意了?”
“那是我的事,有什么后果,我一力承擔就是。”司衡冷冷道,“看您今天的樣子,是不打算讓我進這個門了,那就等改日,您脾氣好點了我再來。”
他說罷轉身,毫不猶豫地開門離開。
房門大敞,冷風從外面灌進來。
司知行氣血上涌,對著司衡的背影狠狠罵道:“逆子!”
驕傲-3
簡、司兩家婚約取消的事是在第二天傳開的。
沒有無關人士插手,是簡家自己公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