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面具放在他手上:“對嗎?”
那晚發(fā)生的事對裴言來說顯然不算愉快,他沉默片刻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謝謝你。”簡月說。
裴言不解看她。
“那條項鏈我喜歡了很久,謝謝你送給我,也謝謝你,沒有讓它落到司衡手中。”
否則落入司衡手中,她只會覺得司衡玷污了它。
“我想在我們婚禮的時候戴那條項鏈。”她微笑,“因為……它算我們的定情信物。”
從那天開始,他們不斷靠近,她看到他深埋于心中的十年感情,他從仰視到與她并肩。
“一定很美。”男人嗓音喑啞。
“急什么。”她踮腳,吻在他的唇上,“等我們婚禮那天再夸也不遲。”
他抱住她,再也不肯松手。
簡月靠在他懷里,低低問:“你還嫉妒他嗎?”
男人抱她的雙臂緊了緊,搖頭:“不了。”
“我只恨他傷害過你。”
偶爾他會覺得慶幸,慶幸司衡不懂珍惜,成全了他。
偶爾他又覺得……如果這份成全的前提是司衡傷害了簡月,那他寧愿不要這份成全,寧愿簡月永遠不被傷害。
在他心里簡月就是最好的,她應該一生順遂,一生被好好珍惜愛護,而不是被司衡權(quán)衡之后舍棄傷害。
“其實……司衡沒有出軌。”想了很久,簡月還是決定說出來。
“司知行不喜歡我,逼他分手,他為了讓我永遠記住他……才順勢應下那么荒謬的事。”
“很可笑,他一直說,恨比愛長久,只要我能記住他,他不在乎是愛還是恨。”
她的語氣很平淡,仿佛故事里的主角不是她,仿佛只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無關痛癢的故事。
男人卻倏地低頭,神情怔住: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