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又一次墜入谷底。
他順著她的邏輯問:“所以,你既不愿意和我在一起,也不讓我找別的女人?”
簡月眨了眨眼,點頭。
裴言:“……”
他發現他已經完全看不懂簡月了。
無論他問她多少次,她都不愿意和他和好,不僅不和好,還對他提出了近乎荒謬的要求。
她在玩他嗎?
她究竟把他當什么?
裴言深吸一口氣,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,反問:“你把我當什么人?你不覺得你提的要求只有女朋友才有資格提嗎?”
簡月怔怔看著他,好像被他言語中的諷刺傷到,她眼睫一顫,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滾出。
像斷線的珠子一樣,她的眼淚一顆接一顆落下。
寂靜的夜中,她哭得非常安靜,不說話,也不哭出聲,卻哭了半晌都不見停。
那些眼淚幾乎燙穿他的心臟。
滾燙又灼熱,讓他的呼吸都帶上一股火燎般的痛。
裴言從來沒見簡月這樣哭過。
印象里她是個永遠昂著頭大步向前走的人,她可以以少女之軀擋在他面前保護他,也可以在司衡面前毫不畏懼地說要不要試試送他進警察局,可唯獨,她沒像現在這樣哭過。
他的手攥成拳又松開,啞聲問她:“你哭什么?”
“被甩的人是我,你哭什么?”
“抱歉,我喝醉了。”她匆忙低下頭,聲線還有一絲慌亂和顫抖,“胡言亂語,你不要當真。”
……又不當真了?
他好不容易從她的話中窺見一點在乎,窺見一點占有欲,就這樣不作數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