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她對江穎說要走時,江穎也沒有太多意外。
江穎送她到玄關,欲言又止了一會兒,還是開口道:“月月,司衡的事過去就過去了,這種人我們不要也罷。但往后,你有沒有想好怎么辦?”
簡月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,明白過來她在問什么。
想了想,她說:“媽,我可以不結婚。”
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,那就結,如果遇不到,那就算了。
人的一生也不是非要結過婚才算圓滿。
江穎沉默片刻,點點頭,嘆氣道:“也好,只要你不受委屈就好。司衡的事,等你爸回來我就讓他去司家退婚。”
簡月笑了笑:“嗯,謝謝媽。”
簡月在約定好的咖啡館見到了姜予彤。
咖啡館被清了場,冷氣十足的店里,她正一個人坐在窗邊看手機。
簡月走上前,敲了下桌子:“看什么呢。”
姜予彤這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:“你來了啊。”
她笑笑:“咖啡我幫你點過了,和往常一樣,可以吧?”
“嗯,可以。”簡月放下包坐好,見姜予彤一直盯著她,不由奇怪,“怎么了?”
“阿月。”她聲音放輕了些,小心翼翼的,“你難受嗎?”
窗外忽然響起一道汽車疾馳而過的聲音,驟然蓋過店里的聲音,又驟然消失。
隨著汽車開遠,店內也好像陷入了靜止,風鈴的碰撞聲,咖啡機的滋滋聲,店員的腳步聲,一切都靜得落針可聞。
……
而姜予彤會這樣問,也是因為,她知道簡月是一個對傷痛不敏感的人。
或者,也可以用后知后覺和回避來形容。
明明遇到了不開心的事,卻意識不到自己的痛苦與難過,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與旁人說笑,有條不紊地繼續生活,看起來強大得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