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月趴在他背上,覺得一陣安心。
她扯了下圍巾,將他露在外面的脖子輕輕圍住,然后將頭靠在他肩膀上。
男人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,用很輕很溫柔的聲音說:“睡吧。”
她閉上眼。
她想,以后再想起這些事,應該就只剩下一個人的身影了。
再也不會有另一個人了。
6號坐飛機回到江市,裴言先送她回家,再獨自回公司。
她揮了揮手,目送著他的車離開,沒有立即上樓,轉而在樓下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。
她還沒想好什么時候跟裴言提分手。
她和裴言……就這么分手,是不是太可惜了?
簡月想了片刻,沒想出頭緒,身側先響起腳步聲。
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,她疑惑抬眼望去。
看清來人是誰后,她眼皮跳了跳。
竟然是司衡。
不知是不是要來見她的緣故,他的狀態(tài)比醫(yī)院那次好了些。
至少打理過頭發(fā),換了嶄新的衣服,眼下的青黑也淡了些。
簡月毫無波瀾地看他一眼,起身上樓。
擦肩而過的瞬間,司衡開口:“阿月,我輸了。”
她皺眉看他:“什么輸了?”
這樣普通的一個問題竟然讓司衡變了臉色,他的眼底出現一絲裂痕,不敢相信地問: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要知道什么?”
“你每天都和裴言在一起,他做了什么,你不知道?”
簡月終于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。
大抵是創(chuàng)世又被亞恒擺了一道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