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動聲色地配合著她。
直到那一夜,兩人把話說開。
很多年前那種xiong腔溫度急速攀升、心臟沸騰燃燒的感覺又回來了。
她近在咫尺,她觸手可及,她下一秒就可以是他的女朋友,下一秒就可以屬于他。
他以為她對他是有點喜歡的。
可是她說,她不喜歡他,只是愿意和他試試而已。
試試。
不止是他,和任何一個有好感的男人,她都可以試試。
他只是一個和任何人都沒有區(qū)別的“”而已。
裴言突然有些不能接受。
誰要做“”?
他怎么能只是“”?
所以他又失控了。
他知道自己應該說“好”,可是xiong腔下跳動的驕傲心臟,不允許他說出那個字。
一旦他說了,他就會變成簡月可以隨時甩掉的人。
而他最不想的,就是被簡月隨隨便便甩掉。
……
那晚他又失眠了。
吃了藥好不容易睡過去,夢里卻是簡月和司衡在一起的畫面。
那樣尖銳的疼痛,連夢里都那么清晰。
夢里的簡月一身白紗,在和司衡拍訂婚照。
她笑得很美很溫柔,看向司衡的眼神里,有少女初次動心的懵懂與羞澀。
在兩人接吻的瞬間,裴言睜開眼,驟然醒了過來。
他坐起來,捂著xiong口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……她說,她和司衡也是在一起試試的,試到最后,他們訂婚了。
既然她會慢慢喜歡上司衡,那是不是也能,慢慢喜歡上他?
裴言下床,倒了杯冰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