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彤面露驚訝,不敢相信簡月竟然會說出這種話。
她想了想,遲疑地問道:“你心疼了?”
簡月一怔,隨即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她坦蕩承認(rèn):“對,因為我還喜歡他,我心疼自己喜歡的人,有什么問題?”
姜予彤:“……”
沒問題,完全沒問題。
她只是沒想到簡月會承認(rèn)得這么爽快。
“可你在國外的時候從沒提起過他,每天也很快樂,我以為你放下了。”
“我也以為。”簡月低下頭,男人清瘦的側(cè)臉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她聲音發(fā)澀,說道:“可是見到他的那一刻,我發(fā)現(xiàn)放下他比我想的要困難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姜予彤傻了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簡月這副模樣,她知道她有壓抑感情的習(xí)慣,可以往都是發(fā)泄一頓就好了,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(xiàn)在這樣,放不下,忘不掉。
“不怎么辦。”簡月扯了扯嘴角,“我們沒有未來,早晚都要分手,長痛不如短痛。”
她自己做出的決定,她自己承擔(dān)后果。
姜予彤一陣心疼。
她挪了椅子坐到簡月旁邊,伸手?jǐn)堊∷募纾p輕拍了拍:“沒關(guān)系的阿月,分手不是你的錯,你這么好,一定會遇到合適的、真心愛你的人的。”
簡月側(cè)目看她,感激地笑了笑。
晚上回家,簡月打開手機,翻出了在云南給裴言拍的那張照片。
分手后的一個多月,她每每打開相冊,都不敢細(xì)看這張照片,只敢匆匆劃過。
她拖拽屏幕,將照片放大,看到了男人好看的側(cè)臉。
那天風(fēng)很大,天氣很冷,他的衣角被風(fēng)吹起,清冷縹緲,可他的眼神卻是溫柔的。
眼角的弧線,嘴角上揚的弧度,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。
裴言……
簡月伸出手,中蠱一般想摸他的臉,下一秒觸到冰冷的屏幕,又驟然清醒過來。
不行,不能再想他了。
再這么想下去,她會越來越放不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