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狀態對他而言,已經足夠。
裴言頓了頓,輕笑一聲:“很好,很高興我們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。”
第十次按滅手機,簡月嘆了口氣。
這是一條裴言從別墅出來的必經之路,而她已經在這里等了四十分鐘。
早上在亞恒她提起一起吃午飯的事,裴言卻說要去見裴文州一面,還對她說,放心,最多一個小時他就回來。
話是這么說,可她就是忍不住擔心他。
裴文州那樣的人,對裴言沒有任何父子之情,萬一他真的相信了司衡的話,會對裴言怎么樣?
一想到那些可能,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揪成一團。
她從助理那兒要來了地址,不想打擾裴言,就只能在他必經的第一個十字這里等著。
這樣,他一出來她就能看到他了。
能看看他好不好,看看他有沒有事。
她向遠處望去,望著望著,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出現在視線中。
她認出了那輛車。
簡月立刻站直,在路邊對著那輛車招了招手。
空曠的馬路上,一人一車實在太顯眼,黑車的主人很快注意到了她,車慢慢降了速,向路邊駛來。
簡月迫不及待地向那輛車走去。
她站在臺階上,看著車停穩,又迫不及待地去拉車門,彎腰看向坐在主駕的男人:“怎么樣?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?”
她的擔憂和關切溢于言表,男人被取悅,彎了彎唇,回答:“沒有。”
他看向她,抬了抬下巴:“上來,我帶你去吃飯。”
“可我的車還在前面。”簡月指了下正前方的車。
“你把鑰匙給我,我找人給你開回去。”他伸出手,“現在,上來。”
簡月想了想覺得也行,于是搭上他的手,坐進了車里。
車重新啟動上了路,簡月看他幾眼,觀察著他的神色:“你已經解決了是不是,裴文州不能對你怎樣,是嗎?”
“準確地說,是他沒信司衡。”
他簡略地講了一遍在別墅外和裴文州的談話,最后道:“司衡很努力,大大小小的證據準備了不少,也偽造了不少,可惜這件事是無稽之談,裴文州根本沒信。”
確認裴言不會有任何事,簡月的心總算放了下來。
客觀來說,能坐到總裁位的人都不簡單,司衡固然找到了裴文州的軟肋,可裴文州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被挑撥的。
想真正瓦解一段關系,靠的不是一次猛攻,而是日積月累,滴水穿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