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但薄先生對你還真是沒得話說。想想你當年參加比賽,被幾個外校人舉報污蔑抄襲,你小叔那時候闌尾炎犯了,剛從手術(shù)臺下來就趕到比賽現(xiàn)場給你撐腰;你在學校摔倒了,你小叔幾千萬的單子都不要,跑過來送你去醫(yī)院;你被幾個混混糾纏,也是你小叔找人教訓了他們一頓……”
聽著班主任說起往事,阮清槐的思緒也被牽引到了從前。
說到最后,班主任握住她的手,殷殷叮囑著,要她記得小叔的恩情,好好報答。
阮清槐默默點了點頭。
她確實想好了,離開前,要還清他這些年的恩情。
對他而言,最好的報答,莫過于她離開的消息吧。
那樣,他就再也不用擔心,她會一直就纏著他不放手了。
到家后,阮清槐換掉被雪浸濕的衣服,坐在書桌前開始算賬。
她在薄家住了這么多年年,每年每月的花費都留心過,很快就估算出了一個大概值。
除了具體用度,還有許多隱形花費不好計算,她便打算以這個數(shù)值的三倍返還。
上午,她已經(jīng)把從前薄斯珩送給她的所有禮物都整理了出來,通通都掛到了交易網(wǎng)站。
隨后,她聯(lián)系了房產(chǎn)公司,把阮家老宅掛了牌子。
做完這一切,她如釋重負地躺在床上,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。
打開一看,是覃芷發(fā)來的十幾張照片,和一條消息。
“清槐,我和你小叔要去夏威夷玩幾天,你一個人在家要聽話哦。”
都不用點開,阮清槐就知道照片上是她薄斯珩秀恩愛的照片。
畢竟自從兩個人公開關(guān)系以后,每次約會,覃芷都會發(fā)一堆這樣的照片。
從前她看見這些照片會難受到失眠,哭得雙眼紅腫。
可現(xiàn)在的她已經(jīng)決定只把薄斯珩當親人看待,不會再被覃芷刺激到了。
至于她是有心還是無意,阮清槐也懶得去猜了,很平靜地回了一句話過去。
“好,玩得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