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這些,沈舒有些站不住腳。
她想起那個蒼白單薄的少年,在鏡頭前總是下意識地縮在角落,是她硬把他拉到身前,才留下唯一一張合照。
原來不是天性孤僻,只是在刀尖上走得太久,早已習慣了藏起自己。
“厲家都在阿寧掌控之中了,他跟老爺子簽什么對賭協議?非要跑到云城去折騰。”長孫啟旁邊的男人又點上一根煙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豬腦子,”長孫啟吐出一口煙圈,語調囂張,“厲爺要的,是上桌的機會。”
港城的地下皇,這個名頭再響,也上不了臺面。他要的是厲家繼承人的身份,是光明正大,是所有人的認可。
沈舒心口猛地一沉。難怪他要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得到秦氏。
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,輕得像一片羽毛,“如果……他沒拿到秦氏呢?”
“放棄厲家繼承權,名下所有東西,全部還給老爺子。”長孫啟說,“十八歲之后拼死拼活掙下的一切,一夜之間,煙消云散。”
沈舒沒再聽下去,轉身,默默回了車上。
秦肆塵剛從墓地回來,并沒有主動和沈舒找話題,情緒不高,車內一片死寂。
兩個人彼此都沉默著。
沈舒偏著頭,望著窗外。
咬著手指,過于白皙的手指搭配上嬌嫩的紅唇,透著說不出的情欲。
她問,“還有多久到?”
司機回,“半個小時。”
“夠了。”
她解開襯衣的第一顆紐扣,然后是第二顆。她翻身跨坐到厲北寧腿上,他正閉目養神,手搭在額前,聞聲掀開眼皮,眉心微蹙,嗓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,“姐姐,做什么?”
“想做了。”
她不給他再問的機會,直接堵住了他的嘴。手指摸到遙控器,輕輕一按,厚重的幕簾緩緩降下,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窺探。
吻一路向下,扯開他的衣領,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。
厲北寧扯著她的衣領,拉開距離,睨視著她,“姐姐,怎么?有什么情況,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啊,我也好有心理準備,老是用身體賄賂我也不是個事啊。”
他幾乎都要摸透沈舒的性子,如果不是有事,根本不會主動成這樣,恐怕對他還避之不及。
沈舒拍掉他的手,“弟弟,那你來不來。”
她抬起那雙帶著一層水霧的眼睛,微微瞇起,眸子粘稠地都要扒在他身上拉絲。
厲北寧喉嚨滾了滾,目光從她的眼神掠到嘴角,像被貓爪子抓了般,讓他心癢難耐。
他猛地將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扯掉,一個翻身,將她死死壓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