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啊~”褚英傳發出一聲慵懶的shenyin,在寬大的床榻上翻了個身,
又伸了個綿長的懶腰,才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。
一股極具穿透力的幽香鉆入鼻腔,瞬間驅散了殘存的睡意。
他側過頭,映入眼簾的寒鵑,已然褪去昨日的舊裳,換上了一身嶄新雅致的衣裙,
依舊亭亭玉立于床畔,對他綻開溫婉的笑容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褚英傳瞇起眼,眼神有些玩味,“你……離開過?”
寒鵑連連擺手,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:“沒有,絕對沒有!”
“哦?”
褚英傳唇角顯壞,目光在她身上游蕩,“若未離開,這身新衣從何而來?還有這香囊……”
他用力嗅了嗅,“……也不是昨日的味道了?!?/p>
寒鵑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霞,聲音細若蚊子:
“大人安睡這一晝一夜,奴婢確……確未離寸步。這新衣……是……”
她似乎難以啟齒,深吸一口氣才道,
“是趁大人深眠之際,喚人悄悄送至門外,奴婢……奴婢就在這屋內換上的。
總之……奴婢未曾踏離床頭半步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褚英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,眼中好像發現了新大陸,
“你唯唯諾諾的外表下,藏著顆膽大心細的玲瓏心!很好?!?/p>
他壞笑著搓了搓鼻子,眼神故意帶上一絲輕佻,
“可惜啊可惜,若你更衣之時我恰好醒來……那才叫一個妙趣橫生,一覽無余呢,嘿嘿……”
寒鵑鼓起勇氣,迎上他的目光,聲音顯得清脆:“若當真擾了大人清夢,便是奴婢失職。
奴婢已在床頭侍立整整一晝夜,汗透重衣,異味難掩,驚擾之罪恐責罰更重。
思前想后,兩害相權取其輕,只得……斗膽行事了?!?/p>
褚英傳眼中盡是贊許:“心思縝密,困境中亦能尋得解法,行事周全,難得!”
他拍了拍床沿,“你,很不錯!”
“謝大人謬贊!”寒鵑如蒙大赦。
她連忙招呼下人端來溫水琉璃盆、香膏巾帕,小心翼翼地伺候褚英傳盥洗。
暖氣彌溫之中,褚英傳聽似隨意的聲音,字字敲在寒鵑心上: